盛夏的气候总是闷热中带着些潮湿。长安这几日都在下雨,萧劫和欣然都没有外出,正好乐得躲在龙首殿享受二人世界。
每日萧劫都在亭中对着龙首池研究秦镜的咒语,欣然就在一旁摆开文房四宝写自己的大唐故事。因为雨多潮湿,蚊虫也被驱散了许多,再加上过风就凉爽得紧,倒也好好地轻松了一番。
遇到偶尔无法参透的地方,萧劫也会停下来,焚上一炉熏香,抚琴来静心。欣然仍旧在一旁努力地写书,只是偶尔偷看正在抚琴的萧劫,觉得他这样简直是帅到了极致,并幻想着自己能画画就好了,至少把他这个样子给画下来,等以后回去了现代,也可以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免得把他给忘了。
想到这儿不免又有些心酸,欣然埋头下去又继续写书,只是半天下不了笔,有些发神。
见欣然如此,萧劫停下手中动作,轻声喊道:“怎么了,为何看着下面发呆?”
乐欣然这才回神,有些恹恹地道:“或许天气有些奇怪,人闷闷的。”
“不如我让孙大哥过来给你诊诊脉吧。”萧劫有些担心。
“孙大哥为了萧姐姐的事儿这几天都闭门不出,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他吧。”欣然想起自从萧美娘住进宫来,孙思邈以萧劫痊愈为借口又搬回金喜居去了。其实是想在金喜居等着萧美娘能回来。然后有机会问清楚她地想法吧。虽然两人以兄妹相称,孙思邈对萧美娘的关心也不会减少一点儿半点儿的。
只同撑了一把伞,两人一路散步来到金喜居,倒也别具趣味。
进了大宅发现昂琉也在,只是懒懒地在榻上午睡。
“昂琉,孙大哥在么?”萧劫唤了一声,并随手将雨伞收起来递给吴伯。
缓缓睁眼,昂琉只是看了一眼两人。淡淡道:“被李渊给请去国公府了,说是给无垢瞧病。”
“长孙姑娘病了?”萧劫有些疑惑地问。
想着自己并未告诉萧劫吉儿和无垢争执的事儿,欣然赶紧拉了拉萧劫:“我们过去国公府吧,也正好探望一下无垢。”
萧劫略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与昂琉告别一声便又走了。
只是临走欣然回头望了望昂琉,心下好笑:怪不得他最近又肥了许多,原来每日都这样摊在那儿睡觉呢。只是不知道昂琉晓得吉儿和无垢打架的原因不。
一路又来到国公府,因为金喜居在离龙首原不远的外城郊区,离得国公府有些远了。欣然走的有些吃力,萧劫就故意放慢了速度。只是到了目的地天色都有些晚了。
因为长孙无垢在鲜卑遗族里地特殊身份,所以并未和兄长一起居住在长孙府邸,只是借住在国公府。而两家也已经悄悄达成协议。不日就要给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完婚,此时长孙无垢就以未来媳妇的身份住在与国公府相邻的小院儿里,名叫丽水园。
听说萧劫和乐欣然是来探望自己的,长孙无垢很是不好意思,连连说谢。萧劫借口去打听孙思邈可否需要药材而去了国公府邸那边。独留下欣然。好和长孙无垢说些话。
走进了才发现无垢刚才似乎正在做绣品。大红的绸面上绣了一双交颈的鸳鸯。一只嫣红一只翠绿,煞是鲜艳可爱。
“长孙姑娘要出嫁了呢,这张是喜帕吧?”欣然打趣儿地问。
原本性格爽辣长孙无垢听乐欣然这样一说。俏脸一红,侧身捂了捂,啐道:“欣然姐姐尽管戏耍我吧,等他日你出嫁时才知道呢。”
“哈哈”欣然朗声笑笑,忍不住道:“小妮子倒也不害羞呢,和我的胃口。”
“对了欣然姐姐,听说最近你和萧大哥都很忙,若专程为了来看我耽误正事儿就不好了。”想来长孙无垢也知道关于秦镜的一些事儿,所以关心地问。
“今日我来,是替吉儿道歉的。”想着长孙无垢地性子,欣然干脆有话就直说了。
“欣然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蹙眉,无垢很是疑惑:“她若想要道歉便来,何须借姐姐的口。”
“她知道自己做错事儿了,自然是不好意思来见你的。”欣然上前拉住无垢的手:“你不知道那丫头为何要与你争执吧?”
点头,无垢不自觉地捂了捂从耳根到下颚哪一条已经不太分明地抓痕,眼里有些淡淡的怒意:“无论她因为什么要这样,总是不对的。她是公主就了不起么?亏我看她从来都在宫里呆着挺可怜的,所以主动和她交好。姐姐也不必多说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今后不见就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欣然见状,只得又劝:“吉儿是公主,性子难免骄横了些。她从小到大也没有交过和自己同龄地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你,若真是让一场误会导致你们俩不见面了朋友也做不成了,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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