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庄院和山谷长孙晟的视线暂时看不到外,前面的农田都是一览无遗,哪有什么马匹的存在。
长孙晟指了指山谷:“三弟,莫非这里有野马?”
杨天微微一笑:“当然不是,你跟我来。”一夹马肚,直接朝庄院走去。
杨天一到庄院门口,庄院的大门顿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数名仆人,替两人牵过马匹,长孙晟惊讶的发现这几名仆人分明在长安的那处小院见过。
长孙晟结结巴巴的道:“三弟,你…你不要告诉我,这座庄院是你的。”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走,进去看看。”
长孙晟惊讶的合不笼嘴,从这些天来的相交,他对杨天多少了解了一些,城中的那座小院送给李纲不久,没想到又在这里买了一座庄院,单单从这座庄院的面积来看,起码也要花上数千贯,杨天哪来这么多钱。
走进庄院,更是让长孙晟看得目不暇接,里面亭台楼阁,池塘小榭,造得精致无比,花园,假山,应有尽有。
长孙晟忍不住发问:“三弟,这庄院真是你的,这需要多少钱?”
“恩,不贵,这座庄院,包括外面的那些良田,总共才花了二万贯不到。”杨天淡淡的回道。
外面至少有上千亩的良田,二万贯,若是一年前,光这些良田就不只这个价钱,确实不贵,这得益于新皇的登极,周宣帝坐上皇位不到四个月,现在已经诛杀了一位王爷,五位将军,另外下放,贬官的人更多,那些皇叔更是全部被周宣帝赶出了长安,让长安这阵子的房价和田产都快速贬值。
这个庄子就是一位刚刚贬官的官员财产,他们全家被发配到外地,急需钱财,故便宜出售,恐怕连正常价格的一半都不到。
尽管如此,长孙晟也是咋舌不已,他是禁军,又守卫皇宫,俸禄算得上优厚,一年也不过合计九十多贯,二万贯,长孙晟的俸禄要积攒二百多年才能达到。
长孙晟顾不得感叹,他已经听到马嘶声了,这匹马的叫声从没有过的洪亮,长孙晟一听就知道是好马,连忙向马声处跑去。
过了一个小湖,一个花园,二幢大厅,长孙晟才来到了马厩,这个马厩占地广大,至少有数十亩,外面还有一个跑马场,跑马场上已有十多匹好马,罗艺等十八人一人牵着一匹马正在溜达。
这是杨天教给他们骑马的绝窍,象他们这些新丁,要想学会骑马,首先必须要跟自己的马儿熟悉。
尽管场中的都是好马,长孙晟的目光在没有在它们身上停留,目光死死的盯在马厩里一匹全身漆黑一团的高头大马上,刚才的叫声正是它发出。
长孙晟走进一看,这匹马骨架高大,全身肌肉均称,成流线型,身上找不到一根杂毛,只有四只马蹄下,隐隐有白毛露出,长孙晟想起以前读过的马经,脱开而出:“乌云盖雪,这是乌云盖雪。”
杨天点头:“不错,正是乌云盖雪。”
据说项羽的坐骑乌稚马就是一匹乌云盖雪,能日行千里,踏水如履平地,虽然可能会有所夸张,但这匹马单从外型来看,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是一匹好马。
这匹乌云盖雪身上已套上了马鞍,这个马鞍可能令它不舒服,不时长嘶几声,用身子在马厩的柱子上磨来磨去,想把马鞍下弄下来,看到长孙晟等人过来,才停止下来,睁大着马眼,打量着他们。
长孙晟越看越喜,伸手就想模一下乌云盖雪,“呼,”乌云盖雪毫不客气,张嘴向长孙晟的手咬去,若非长孙晟手缩得快,就要被一下咬中。
看到长孙晟来了,罗艺等人丢下自己的马,急忙也跟了上来看热闹,没有哪个人见到这匹马会不喜欢,可惜这匹乌云盖雪桀骜不驯,单是昨天为了给它上马鞍,已咬伤了五名护卫,还有几人差点被踢断了腿,杨天严禁十八名少年的任何一人靠近这匹马。
长孙晟的全副心思都放在这匹乌云盖雪身上,见马被铁链紧锁,向杨天道:“三弟,让人把马铁链去掉。”
杨天有点担心:“二哥,你要小心一点,乌云盖雪可是一匹野马。”
这匹马是庄院前任主人留下来的,据说买的时候花了主人一千五百贯的大价钱,可是主人到手三个月,却没有办法驯服,如今要离开长安,只得将这匹桀骜不驯的马留下,甚至没有要杨天一枚铜钱。
这匹马的前主人从马贩子手上买下它时,据马贩子说为捕获这匹马至少死了五名最好的捕马手,又有不下十名想驯服它的好手或死或伤,若说杨天身边的人谁能驯服,最合适的莫过于长孙晟。
铁练咣的一声被打开,乌云盖雪疑惑的看着大开的马厩门,五个月前,它还是一匹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马王,自从被人用母马诱捕后,开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驯服它,都被它弄得或死或伤后,乌云盖雪就被铁链紧紧的锁着,一直没有人敢动它。
到了这个庄院三个月,开始又有人想驯服它,连死伤数人后,乌云盖雪重新铁链紧锁,一直困在马厩中。今天又被人打开,乌云盖雪兴奋起来,终于又有人想找死了,它抬头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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