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荷见太后似是有话要说,便静静的坐着,隔了一会才听太后说:“你受委屈了!只等查出是谁陷害你的,我自会为你讨个说法。”李月荷苦笑了一下,只慢慢的啜着清茶。太后又说:“我们原是北顺国的人,一个是夫家,一个是娘家,原是两头难做!只可惜男人们不让人省心,偏要争争斗斗。我呀,是熬到了今日才好些了,却也人老珠黄,意兴全无了。荷儿,要怨,只能怨自家不是男儿身,其它的却是怨不得的!”
李月荷啜了一会儿茶,便问:“这个茶倒清淡,合我的口味。有什么名堂没有?”太后见李月荷似是不愿谈太多,便也不再说,只道:“这个是秋茶,本是没什么味的,你若爱喝,我叫人送些过去就是了。”李月荷欠身谢了,又道:“最近大鱼大肉的,胃口倒不大好了,母后这儿若有清淡些的青菜,也盼赏赐些。”太后应了,心里有点明白,便道:“我也爱吃清淡些的,每餐令人送你些好了。”
小荣佳正拿了一串珠链在玩,一颗颗的数着,数完自己往桌上拿了一块麦芽糖塞进嘴里。李月荷一眼见到了,斥道:“怎么不洗手就拿糖吃了?”小荣佳眨眨眼说:“你没洗手也拿茶喝呀!”太后在一旁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大声的斥她,吓着了可不是玩的!”一边搂过小荣佳说:“要吃什么,喝什么,只管叫奴才们,你怎么自己动手呢?”小荣佳答道:“娘说了,自己会的事,要自己动手,不要依靠他人。”太后哈哈大笑说:“那是平头百姓才这样教的。”李月荷也不去争辩,她的孩儿,她自有自己的一套教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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