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多少时间啊,就做得有模有样,比真正汉人做得还要好吃。
“达娃,我最近几天老觉得要出什么事。”高则阳一边剔着牙齿一边说道:“我这有分信,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要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想方设法交到刘苏大人的手里。不管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这信。一定要及时送给刘苏大人…”
达娃接过了那信,小心地收好后,白了自己地丈夫一眼:“你呀,老是喜欢瞎想。你要是出事,我和你儿子怎么办?除了大阿巴桑布扎以外,还有谁和你过不去啊。”
妻子嘴里的“大阿巴”桑布扎。是切牙兰地区一个最有权势的老爷,手下起码有一两百个奴隶。当初他也看中了自己的妻子,可却被自己抢了个先,因此总和自己有些过节,以前倒还没有什么。可最近一点时候看自己的眼神总有问题,指不定自己的被打就和他有关。
“小心驶得万年船。”高则阳嬉嬉笑着站了起来,抱着儿子逗弄了会,交还给了达娃:“好了,就当我胡思乱想好了,我可得去收税了。哎。难啊,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收上来。”
“高大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有好啊!”
随着一声声音,一个十六七岁地少年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高则阳笑着打了一下少年的头:“小老牛,还是这么一点不懂礼貌,万一老子正在和媳妇亲热,被你撞见了怎么办。***,明年就帮你找个媳妇。好好地管教你一下…”
小老牛是个孤儿,天知道他是怎么来到切牙兰的。高则阳当了切牙兰的税官后,见这小乞丐可怜得很,便收养了他,还在自己屋子边为他盖了间房子。吃穿住行他全包了。他地同僚们都开玩笑的说,这小老牛。可别是他高则阳的私生子啊。
小老牛没名字,就知道自己姓牛,平时年纪小小的,总喜欢一口一个“咱老牛如何如何”的,因此,这小老牛的名字也就叫了开来。
“我说我地高大叔啊,你别老打我脑袋,万一打坏了我将来怎么娶媳妇啊。”小老牛摸着脑袋,大是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快点走吧,再晚,这太阳就要落山了。”
达娃笑着把件外套给了高则阳:“小老牛,看着你高大叔点,他腿脚不便。今天晚上我烧了一大锅肉,记得早点回来吃啊,香着呢。”
小老牛大声应了声,拉着高则阳就往外走。他最喜欢吃肉了,以前当乞丐穷,哪有肉吃?现在一听到有肉吃,口水都快流了下来,恨不得现在太阳就下山去…
“边巴郎噶大叔,你好啊。”一出了院子门,看到外面的一个藏人,高则阳笑着说道:“今天天气有点阴,您老的风湿要犯了,去问我媳妇拿药啊。”
这是他的老邻居了,平日里亲得就和一家人一样。边巴郎噶腿脚有风湿,平常多得高则阳照顾。那边巴郎噶空闲下来,也总喜欢找高则阳喝上几口。
可今天的边巴郎噶却显得有些怪异,见到高则阳目光游离,好像很怕看见这个人一般。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匆匆便往自家走去,可走了没几步回够头来说道:
“老高,今天天气真的不好,没什么事你还是别出去了…”
说完了这话他便像害怕什么一样,迅速远远走了开去。高则阳摸着鼻子,半晌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边巴郎噶今天是怎么了?老乡邻用得着这样吗?
和小老牛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欠税最严重的地方,早看到百来个藏人都聚集在了那。而坐在他们中间的,穿着华丽地那个人,正是那个大阿巴桑布扎。高则阳心里一怔,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桑布扎的面前,勉强笑了一下:“高则阳给大阿巴问好了!”
“给我把这个汉人地官员抓了起来!”谁想到桑布扎却大叫了一声。
还没有等高则阳和小老牛反应过来,那些藏人已经一拥而上,把两个人捆得结结实实的。高则阳拼命挣扎着,可却无济于事,他大声叫了起来:
“桑布扎,我是大明朝廷派来的官员,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这里是切牙兰,不是你呆的京师!”桑布扎面目狰狞地说道:“在这,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我想杀谁就可以杀谁。这是我的切牙兰,汉人有什么资格可以来收税?自从你们汉人来了以后,我地奴隶们便不听话了,我地牛羊也正在减少…”
“桑布扎,这不是你的切牙兰,是大明地切牙兰。”高则阳喘息着说道:“藏地的一切军政都归于大明朝廷,我是朝廷的命官,你这么对我难道不怕朝廷治你的罪吗?”
桑布扎冷笑着说道:“在明朝治我的罪前,我会先杀了你。高则阳,我可以告诉你,我早就想杀了你了。你这个胆小的懦夫,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说话?”
看到桑布扎的狞笑,高则阳果然显得有些害怕,口气也软了下来:“大阿巴,咱们认识也有一两年了,何必弄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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