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熟悉的身影在路边捡饮料瓶,见到他慌忙快速离去。
易原清醒不少,上了的士后反而是朝那人离去的方向追过去,那人在较黑的一个垃圾桶边用根木棍翻着垃圾,易原下车走到他身后説道:“和田一夫,是你吗?”
那人闻声全身颤抖,撒腿就跑,易原抓住他扳过身,不是和田一夫那个日本人又是谁?
易原诧异地问:“你怎么捡起破烂来了?”
和田一夫鼻子一酸跪倒在易原身前:“我们日本人是对不起中国,对不起中国人,我无法在中国找到工作,我对不起我的中国妻子啊……”
和田一夫痛哭起来,易原怔道:“为何不回日本?”
和田一夫哭道:“她不愿意到日本去,而我也不愿意离开她……”
“所以你宁可捡破烂也要留在中国?”
“是的,我,我……”
“我借你50万自己开一家空手道馆行不行?”
和田一夫张大嘴,“为什么您对我這么好,你们中国人……”
“你娶了中国女人也算是半个中国人。”易原立即打断他的话,“我帮你只看在你能善待自己老婆的份上,你起来吧,明天到我的道馆来找我。”
“谢谢,谢谢。”
王淑宜微笑着挽住易原的胳膊,“我终于看到有钱一面的你,还真大方。”
易原笑道:“就让我当一回大款吧,几时嫁给我?”
“等你有了500万再考虑。”
“哈哈,我不急的,反正现在和结婚没什么两样。”
“你,你讨厌,明天到我家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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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认为徐进明没有死?”汪晋问。
在医院草坪上,汪晋推着轮椅,唐山河坐在上面,他下半身瘫痪了,一生将以轮椅为伴。
“他不是一个容易死的人。”唐山河摸着自己的腿,那里没有任何感觉,回想当初徐进明在病房前説的话,不由深叹一口气。
“這次不可能,整个东沟都陷下去了,想在下面活下来比登天还难,除非……他是神仙。”
汪晋开着玩笑,语气里却有无限的伤感。
“问个问题。”
“你説。”
“如果徐进明真的活着,你们还会抓他吗?”
“這……我不知道,刑制组成员在东沟牺牲了七人,现在只剩下四人,连组长涂翔也被埋在了地下,一个月过去了,上面还没有对刑制组下达任何增加人员或是解散的命令,刑制组已经成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即使面对面站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抓还是不抓。韩小玲有句话説的好,人活百年也抵不过世上千年,对与错在一个时段一个阶段有着不同的理解,现在你觉得做的对的,将来后人在看待时也许就是错的,有些事情对将来的影响是不能用对与错来理解,现在对的事也许对将来有着消极的影响,现在错的事反而能推动社会的进步,对与错无法判断也判断不清,而韩小玲的观点是判断不清就不要去判断,行事只要对起自己的良心,纵然是错也百年无撼啊……”
汪晋见唐山河扭过头眼神怪怪的,“别這样看我,是有点扯远了。”
“如果你不是左一个韩小玲右一个韩小玲,我还真以为你小子变得有学问了,诶,韩小玲到底是谁,她可比你行,那些话可不是你能説出来的。”
汪晋不好意思道:“我女朋友。”
唐山河“哈哈”一笑道:“真行啊你,有女人了。”
汪晋见他双手捏的紧紧的,知道他心里不并象表面這样想得开,话题转开道:“我想调回到局里不再参加刑制组的工作,你认为怎么样?”
“调回局里?不错啊,可你不怕那些杀人犯强奸犯什么的在历史的潮流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影响?!哈哈,這些人肯定不值得去探讨,即使有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想维护的是现今社会的平稳,不是什么将来。”
唐山河指了指远处过来的护士笑道:“不和你聊了,又到了腿部按摩时间,哈哈,是不是很羡慕,天天有美女按摩,哈哈……”
汪晋看着唐山河离去的背影,自语道:“希望你真的有毅力好好生活下去。”随即又大声道:“你几时请我喝酒啊?”
……
易原的截拳道馆一开张如火如荼,报名的人很多,绝大部份是因为魂噬以前的比赛,這还源于王淑宜的广告创意,一张画有类似魂噬眼神的广告贴在道馆门前,虽与以前的海报略有不同,但极为神似。
报名的人大多数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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