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樱惊奇道:“皇帝竟肯将调动禁卫军的令牌交给你?”
“开玩笑,你相公我是什么人。”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挑挑眉毛勾唇笑道,“我一般不干正经事,但干起正经事来比谁都正经。”
洛樱轻挑眉毛,白了他一眼:“你这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
他倾过身来,近在咫尺的看着她,近到连自两个人的呼吸都彼此交缠在一起,她甚至能看清自己在他瞳孔里的倒影,不知为何,她的心砰然跳了一下。
“阿樱,既然你这样说,要不你就做染坊的老板娘吧?我选个黄道吉日,到时过来提亲。”
洛樱轩眉毛道:“提亲的话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你不答应,我以后还是一样会说。”
“好没意思。”她瞪着他,嘀咕了一句,又道,“罢了,天色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卫元极心里有些失落,却并没有生气,转头朝着窗户外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洛樱嬉皮笑脸道:“这么大的雪,我不想回去了,今晚就息在这里,我要和你睡。”
洛樱立刻拒绝道:“这怎么可以,你我孤男寡女的……”
“阿樱……”他打断了她的话,敛去脸上笑容,定定的问她:“我是不是太由着你了?”
“……”
洛樱顿了一下,一时间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垂下了脑袋,似乎不想让她看到他眼睛里的失意,喃声道:“自从遇见你,有时候我发觉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了。”
“……”
“从前我总以为,女人算什么,只要小爷我想要,遍地都是。”他突然又抬起了头,烛火掩映下,他的脸上凝起一层连自己都无法明白的迷惘,“为什么遇见你就全变了,我连想要一个你都不可以。”
“卫元极,感情的事从来都不能强求。”
“可是我偏偏就想强求。”顿一顿,又道,“要不你就从了我,说不定我就不会再强求你了,听厉晧那小子说女人就是这样,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是想要的,阿樱,难道你非要我霸王硬上弓,强逼了你?”
洛樱脸上浮起一股恼意,瞪着他道:“你听他胡说八道。”
这该死的厉晧,等下次遇见他,一定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卫元极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女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说着,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竟然斜躺在了暖榻上,做出一副真要赖在这里的样子。
洛樱无奈的白了他一眼:“那随你吧,你爱赖在这里多久都行。”
说完,洛樱拍拍手,从暖榻上了跳了下来,再也不看他一眼,竟自走了。
回到里屋,用盐刷了牙,简单的梳洗过后,解去厚厚的外衫,只穿了一身月牙白的罗衫打着哈欠准备shàng chuáng睡觉。
忽然,她觉得有些不对,唤了一声“裳儿。”
没有人理她,然后她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人理她,她改唤了“竹娟”,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狐疑朝着床上看了看,锦褥已经铺好了,里面似乎鼓起了一个人的形状,她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皮赖的卫元极什么时候钻到她被窝里来了,她竟然一点儿都没发觉,肯定是她刚刚洗脸时,他偷偷钻进来的。
怪道她叫不醒裳儿和竹娟,一定又是他使了过去的勾当,弄了什么迷香。
难不成他今晚还真想来个霸王硬上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不动声色,很自然的坐到床上,弯下腰在脱掉鞋子的那一刻,抽出绑在小腿上的bǐ shǒu,将刀背朝下,猛地将被子一掀,刀背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卫元极,你不要再装睡了,给我起来!”
“……”
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听到了他清浅的有规律的呼吸声。
洛樱满脸狐疑之色,难道他就这样合衣睡着了,不会吧,他怎么可能睡得这么快。
一定是假装的,她伸手推了推他,拔高声音道:“喂,你给我起来,否则,我将你丢到雪地里去了。”
终于,他有了动静,缓缓的张开眼睛,长长的睫毛洒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眼底蒙着深深的疲累,声音不清不楚的嘟囔了一句:“阿樱,我好困,让睡一会,就一会儿……”
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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