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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儿盯着番薯,咽了一下口水道:“一定好吃。”
说完,用火钳将番薯从炭盆里夹了出来放到了长盘里,吹了一会儿,拿起来就要剥皮,“呀”的叫了一声,“好烫。”
甩着手想扔却又舍不得,左右手来回的滚着番薯,引得屋子里的人一起笑,就连花花也凑热闹的嗷呜了两声。
洛樱笑道:“若云姐姐也在,定也是和裳儿一个模样,都是极爱吃的。”
想到云安楠,又想到了芙蓉坊坊主,后来她让阿凉去了一趟芙蓉坊,才知坊主果然是陆家人,这又勾起了前尘往事,她心中好一阵感慨。
她将坊主找孙女儿的事告诉了云安楠,但没有完全说破,她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云安楠的身世有什么异常之处。
如果她是卫元则的亲表妹,就绝没有可能是坊主的孙女儿,这件事也就陷入了僵局。
再后来,又出了种种事故,云安楠走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之中,连送都不能相送。
正想着,裳儿已经将剥好的,闻着香喷喷,看着金灿灿的番薯端到了她的面前,吹了吹:“小姐,快尝尝。”
洛樱拿勺挖了一小口吹了吹方才敢吃了,连忙夸赞道:“真好吃,你们快一起尝尝。”顿一下,又道,“小怜,待会你拿一个给兰嬷嬷去。”
小怜高兴道:“好。”
人人都分到了一个,因为太烫,都拿嘴不停的吹着,唯有裳儿最耐不住性子,皮一剥就忍不住咬了一口,又是“呀”的一声,滚烫的番薯烫的她舌头发麻,打个滚,就直接咽到了肚子,连个味也没尝到。
“姑娘,你看裳儿姐姐急的,哈哈……”小怜只捧着肚子笑。
大家又跟着一起哈哈一笑。
在笑闹声中吃完番薯,小怜高高兴兴的拿着番薯去找兰嬷嬷了。
洛樱见花花困得厉害,让竹娟带着花花去新买的小窝里睡觉,自己刚漱了口,洗了手,就有人前来回报说莺歌来了,洛樱和阿凉双双顿了一下,心道:来的好快!
说话间,就看到着了一身湖绿,面带酡红的莺歌掀开散花软帘,小心小意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暖香夹杂着一种特别的香气,她从来没闻过这样的味道,闻着倒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和洛庭轩厮混许久,她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回去之后心慌意乱的扒拉了两口汤饭就来了世安苑。
洛樱此刻正坐在临窗暖榻上,穿着一件青白色家常袄,发上簪着白花,米粒般的珍珠耳坠颤颤垂了下来,笼着烛光,散发着蒙蒙冷光。
莺歌一颗心扑扑乱跳,踌躇了一下,上前行礼道:“奴婢见过姑娘。”
洛樱打量了一眼莺歌,淡声问道:“今儿你怎么有空来了,你身体好了?”
“回姑娘的话,奴婢身体好多了,奴婢来,就是想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说着,莺歌跪了下来,“奴婢的命是姑娘救的,下辈子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姑娘。”
这辈子,她只能对不起她了。
下辈子,她真心愿意做牛做马。
按她的本心,她不想害她,她也早对洛婵冷了心肠,可是她心心念念喜欢二少爷,就算她亲眼看见二少爷杀了燕语,她还是喜欢他。
她既喜欢他,又害怕他,因为她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了他和洛婵的手上,她不能不来。
阿凉冷漠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洛樱淡声一笑:“要谢,你也该谢谢燕语,若不是她求我给你找大夫,我也不能知道你的境遇。”
提到燕语,莺歌脸色骤然惨白,忽然听到身旁传来“当”的一声脆响,她本就心虚,这一下,吓得惊声一叫:“啊——”
然后,转头一看,就看到墙壁上挂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铜匣子,底下坠着一个小秤砣,在那里左右摇摆,她惊奇不已,“当……当……”又是接连有节律的几声,吓得她黄了脸色,指着道,“这是什么,怎么自个就会动会响了?”
“哈哈……”洛樱和阿凉还未来得及告诉裳儿,她不明所以,见莺歌被唬的变了样子,裳儿哈哈一笑,笑指着道,“这叫自鸣钟,是今儿下午在五里屯逛街买来的。”
莺歌拂拂胸口,惊叹道:“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不知有甚用。”
“就和铜漏一样。”裳儿笑着解释,“一开始听了,竹娟和小怜两个都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这么个稀罕物件。”
莺歌这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再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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