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灼烫将手往炉内伸出。
“好了!”洛婵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你的忠心我看到了,你先退下吧。”
就在这短短数分钟之内,洛婵的心思已百转千回,想了无数个问题。
在没有弄清宋亦欢的意图之前,她还不能动燕语,不管是用炭烧了她的嗓子,还是杀了她,都会让人怀疑她想要杀人灭口。
她思来想去,心里烦燥乱安,没有一个主意。
子越,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束手无策了,甚至连处治一个下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办。
“奴婢谢姑娘恩典,谢姑娘恩典。”
燕语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手上被烫出了一溜燎泡,她还是感恩戴德的磕头连连,原来姑娘只是试探她而已,并不真心想伤她。
同时,莺歌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惭愧自己服侍姑娘这么久了,还怀疑姑娘对她们奴才恶毒。
“好了,莺歌,你先送燕语回屋,再叫个大夫来给她瞧瞧伤。”
她心中暗想,如果燕语真是内奸,或许,她可以将计就计。
“是。”
莺歌扶着燕语匆匆告退,洛婵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个人呆怔的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伤痕累累的手,又抬头拂了拂额头上纱布。
泪水,夺眶而出。
如果她手上的伤不能好了,她再也不能弹琴了,如果她额上的伤不能好了,她就失去了美貌。
那时侯,子越还会爱她,还会娶她吗?
不,他不会……
或许,她早就该清醒,子越从来也没有爱过她。
如果爱她,她被宋亦欢如此欺负,她让府里的人去找他,他为什么连见也不肯见?
他的心里一直都有那个贱人——姬长清。
为什么?
她比姬长清好百倍千倍,比姬长清爱子越百倍千倍,为什么子越就是看不到她的好,看不到她的爱。
难道要让她把她的心剖开给他看吗?
子越,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我一直在等你娶我,一直在等。
她颓然的倒了下去,倒在床上,默然流泪。
真正痛的地方,永远都在表面上能看不到的地方。
“咦?大姐姐,你这屋里怎么连一个服侍人的都没有呢?”
洛沁挑开帘子,朝里望了望,除了洛婵,真就一个人都没有。
她和洛沁,佴雅儿早就在外面听到洛婵训斥燕语的声音,不敢立刻进去,怕碰上一鼻子灰,只待看到莺歌扶走了燕语方才敢入内。
洛婵正悲伤着,见有人来,心里虽不高兴,也少不得打起了精神,悄悄拭了眼角的泪:“我当是谁,原来是几位妹妹来了呀!”
说着,就要起身,佴雅儿赶紧急步快走扶住了她:“婵姐姐快躺好。”
“雅儿妹妹,这两天你都没来我这里走动,感情是要和我生分了?”
洛婵泪渍未干,虚弱的躺在那里,虚笑了笑。
“哪能呢?”佴雅儿笑的更加客气,“这几日姐姐身上不大好,我怕来会打扰到姐姐休息,让姐姐嫌烦。”
“雅儿妹妹客气了,你素来是个好的,我只盼着你来,怎会嫌烦。”
洛依撇撇嘴没有说话,反正在洛婵的眼中,她这个亲妹妹一直就好像不存在似的。
宁愿和外四路的佴雅儿亲热的拉家常,也不和她说话,要不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她才懒得来看她。
洛沁是个心内没成算的,见洛婵双眼通红,她“呀”的一声:“大姐姐,你怎么哭了?”
“烟气薰了眼睛,哪里就哭了。”洛婵白了她一眼。
洛沁较真道:“这屋里烧的是上等的银炭,哪里有烟气。”说着,半是故意半是假装关心道,“大姐姐,你莫要忧心,你的事自有老太太和父亲替你兜着,你只安心养病就是了。”
“四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婵怒了,她虽受了伤,却还没有倒台呢,怎容得一个庶女夹枪带棒的出言挑衅。
“我能有什么意思,现在有关大姐姐的流言都传遍整个……”
洛沁一边说话,一边夸张的双手划了一个大大的圈,以示流言流传之广。
“沁妹妹,你胡说什么呢。”佴雅急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