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个戚戚惨惨切切的十八相送,他不是梁山伯我也不是祝英台,用不着上演楼台会那些戏码。
据说轩辕流光率领的军队要在离京城十五里外的太平镇驻营,整顿休憩两天,第三日再次出发,奔赴边关抗敌。
战争,因红衣侯而起,外面的传言纷纷扰扰,已经不知出了多少个版本,什么离谱的都出来了。即使我成天缩在侯爷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逗大鹦哥,闲言碎语还是不可避免的钻进了耳朵里。
难听的、中伤的、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的…
人呐,似乎古往今来都是一个样,没什么改变。
而对那些流言,我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呢?唯有苦笑而已。
无聊的呆在府里又过了一天,晚饭过后,我对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发呆。
算起来,轩辕流光已经到了太平镇了罢…
眼前,是他送我的断水剑,指尖触到剑鞘,冷冷的,冰冰的。
旁边是他属下亲兵专用的令牌,上面刻着轩辕二字。
昨晚他硬塞到我手里的时候,笑着说,睹物思人,作个念想也好,而且这令牌能调动号令他专属的亲兵“七杀”,我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睹物思人吗…
我叹口气。
轩辕流光,你到底隐藏有多深?
你口口声声要我信你,把心交给你,可是你呢…
身后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我回头,灵珠端着一碗赤箭粉进屋来。
据说赤箭粉是一种灵芝磨成的粉,常吃对身体大有好处,以前的谢红衣就每天服用。我尝了尝,味道还不错,也就一直服了下来,每天晚饭后半个时辰,紫菀准时端上,自打灵珠进了府里,这差使就落到她头上。
灵珠比刚来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也许是胆子小,始终还不敢像紫菀小鹦鹉他们那样直视我,常常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我也由她去。
把令牌不露痕迹的藏进袖子里,我接过赤箭粉。
眼角瞥见灵珠神色有点奇怪,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的样子,于是问道,“怎么了?有事?”
灵珠见我看向她,马上又低下头去,半晌,才小声开口,“没…没事。”
“…”好在早已习惯了她这样,我没吱声,吃完赤箭粉,对她道,“你下去吧。”
灵珠行了个礼,端起空碗离开,刚走了不到三分钟,紫菀又冲了进来。
我不满的瞅她一眼。
最近这丫头总是这样风风火火的,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沉稳老练,真不知是怎么了。
“你又怎么了?不要一开口就咒本侯爷哦。”我开玩笑道。
紫菀喘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我。
“是…”她抬眼看看我,才继续道,“是叶相派人送来的。”
“啊呀?”没料到叶朝之会派人送信过来,我连忙拆开。
这两日叶朝之那里一直没什么消息,也不知案子到底怎么样了,想到他,总归担心。
雪白的信纸上并未写很多,字迹飘逸,只有一句话。
“戌时五柳亭,朝之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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