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在心理学上有这样一种说法吗?研究表明一个人内心深处最讨厌的其实就是他自己,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在网络上变成另个一个人格。你也许真的很讨厌犹豫不定的人,但这并不能改变你就是这种人的事实!好,你说你没有和三个女人纠缠不清,那我问你,你和那位林丹儿小姐是什么关系?那天在跳台上,你的脚明明不停地在发抖,可她的目光一转到你身上,发抖马上就停止了。这是为什么?”
刘方平喉咙动了动,还是没想出有力的解释。不过他跟李成梁斗了这么多年,很少落在下风,就是因为他随时随地都有办法狡辩:“对不起,林丹儿和我的关系属于个人隐私,我可以不回答你。就算我和她之间有点什么,那也只不过是和两个女人纠缠不清,不是三个女人,所以我刚才绝没有撒谎!”刘方平开始自欺欺人。
谢千千不屑地笑道:“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充分证明了你这个人的本质是多么恶劣!你跟林丹儿的事情也就算了,宋淑真是海蓉因为你的关系才把她带到S市来,你们俩之间就算真有什么,得了海蓉这么大的好处也应该识相点,早点了断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你们两个人得了海蓉那么大的好处,没有理由反而变得比以前更暧昧吧?你有没有替海蓉想过,她看到你和宋淑真一副亲密无间心里会好受吗?”
刘方平被谢千千逼问的有点招架不住,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慢一点问好不好,容我想一想,应该,应该怎么回答你。从一开始你问的话就有点不对,可我脑子反应慢,到现在还没想出到底有什么不对。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铍站眉头冥思苦索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你们为什么总盯着淑真不放?我已经向海蓉当面解释过,我和淑真之间没什么的,也不会有什么的。她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们千万不要给她制造什么麻烦。至于林丹儿,我可以承认,我对她是有某种感情,这一点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否认的。唉呀,越说越糊涂,不说了,不说了。我回去找齐天了。”
刘方平本就不是那种喜欢打开心房的人,就算是李成梁,杨齐天这两位对他知之甚深的好友,也只能通过猜测来探知他的心事。刘方平一生标榜的是“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喜欢对别人说自己的事。现在这样被逼向别人做解释让刘方平很不舒服。他觉得每个人的心灵是一个人最私人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所在。这个地方就应该像马里亚那海沟一样深邃而不为人所知,如果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探索,那一个人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够了,已经够了。自己是色迷心窍也好,是被逼无奈也好,和谢千千说这么多也就够了。她又不是王海蓉有什么资格来问自己这些东西?连王海蓉这些天来也很体贴地没有来打扰自己,她来逼自己算是怎么回事?刘方平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傻得到家,被人稍微一逼就阵脚大乱,这要是在革命时期非同叛徒不可!
见谢千千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刘方平整理好心情重新走入大厅,他的态度比起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显得那么从容自如,从谢千千身边走过的时候连一眼也没有看她,就好像这个刚才还逼迫得自己很苦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样。他这种转变出乎谢千千意料,以谢千千对刘方平的了解,这个男人是那种很喜欢当鸵鸟的人。每当遇到难以解决或不愿面对的事时,他就会逃避。自己刚才问得他哑口无言,他选择躲开自己并不奇怪,但躲得这么洒脱自然实在不像他平时的窝囊样子。
“刘方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谢千千看着刘方平的背影,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某人。
“我跟他认识十年了,可到现在有时候我也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李成梁从阳台的另一边走了过来。这个人也很奇怪,他明明一开始就到了,可一直没有出来,只是躲在旁边听刘方平和谢千千说话。好像只要有能够让刘方平吃窘的机会,他都很乐意旁观似的。
谢千千对李成梁的出现并不吃惊,只是冷笑道:“李家三少爷这样高深莫测的人物都看不明白他吗?我还以为你们认识这么久,早就有很多机会煮酒论英雄了。”
李成梁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煮酒倒是煮过很多次,可那家伙不配合,除了偶尔的几次之外,总是滴酒不沾,更不要说论什么英雄了。”停了一下又道:“谢小姐,王海蓉小姐应该跟你提起过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考虑好了没有?”
谢千千扫了他一眼,道:“海蓉跟你商量的事,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因为和海蓉交情好就趟这趟混水,想让我帮忙,先做出点成绩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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