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王海蓉母亲赵天琴的人很少有不惊讶的。从王海蓉的年纪来推算,这位老夫人最起码也超过六十岁了,可是乍一看,谁都会认为她不过四十岁左右。一头乌黑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再配上淡淡的粉妆,这一切都给人一种美好的错觉。只有当你仔细看去时,才会从她眼角处那掩盖不住的鱼尾纹发现一点真相。
刘方平心中又有了感慨:都说是金钱不能阻止时间。胡说八道,这不轻而易举就阻止了吗?面对着金钱,就连时间之神也会放慢他的脚步。可以想见,如果有一天人类可以摆脱死亡的话,那么首先受益的也是有钱有权的人物。当然这不是因为他们有钱有权,而是因为他们对人类的贡献比较大。
谢千千见刘方平又在走神,在后面用脚踩了他一下,提醒说:“你又发什么呆?上去说话啊!”因为有了她的提醒,刘方平才能再一次避免出丑。他醒过神来的时候,王海蓉刚刚把他介绍给自己的母亲。刘方平上前一步,说:“伯母您好。”
赵天琴用一种看小偷的目光来回打量了打量刘方平,略微点了点头,说:“既然来了,就请坐吧。”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理会刘方平,转过身去和旁边的人交谈起来。就像王锐身边有不少人一样,这位老夫人身边也有不少的人。有的是已过中年的妇人,有的却是正在花季的少女。那些妇人大都目不斜视,装作看不见刘方平,那几位少女则大胆地用好奇的目光审视着他。
刘方平向王海蓉一笑,低声说:“情况好像比你说得要好一些。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王海蓉说:“相信我,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我们去喝点东西吧。”牵着他的手坐到了离母亲比较远的桌子旁。谢千千当然也坐在他们身边。王海蓉知道刘方平一向喜欢喝椰汁,不等他说话,就帮他点了一杯,自己则要了一杯咖啡。谢千千点了一杯鸡尾酒。
王锐在母亲身边坐下,看见刘方平在喝椰汁,不由冷笑了一声,说:“一看就是没在见过什么世面的。连咖啡他都喝不惯,只喜欢喝发甜的椰汁,一点品味也没有。”
他对面的一个女人笑道:“那当然了。没有经过几代人的熏陶,又怎么会真正懂得品味呢?这个刘方平看起来出身就不好,哪会懂什么品味。当然是我们的王大公子懂了。”这个女人却是王锐的妻子华艳芝。
王锐听华艳芝话中带刺,眉头皱了一下,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想吵架是不是?”
华艳芝怪笑了一下,说;“唉呀,我哪敢和王大公子吵架啊,难道不怕你休了我吗?”
王锐正想说话,赵天琴已经不耐烦地说:“好了,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不关心,可也不要当着我的面吵架。还是说说你妹妹的事吧。”
王锐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这个妹妹一向不听劝。胡正志的事情就是这样,现在这个刘方平也是这样。她还公然把他带到这里来。妈,咱们王家是有身份地位的,一天到晚出花边新闻,这对于我们声誉也不好啊。”
赵天琴说:“你少给你妹妹上眼药。花边新闻也不止她一个人有,更何况在中国又有那个杂志敢登我们的花边新闻?我是问你,海蓉是不是真的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在一起?您说得太轻了。我妹妹已经和我说过了,她要和这个男人结婚!我们家刚刚少了一个人,现在又要补一个进来了!看起来,海蓉她好像是早有准备。”王锐说起自己妹妹的坏话来,好像非常高兴。
华艳芝说:“这话说得太过了吧?我想海蓉不过是刚离婚,心情有点不好,想找个人排遣一下。过一段时间她碰上更合适的也就把这个人忘到脑后了。再说,怎么看这个男人都不像是有吸引力的样子,说不定海蓉只是带他来气气我们呢!”
王锐冷笑一声:“听你的话,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他不像有吸引力的样子,有吸引力的男人又应该是什么样啊?”
华艳芝一点也不示弱,马上反击说:“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谢千千那个样子了。怎么,你没有跟千千打过招呼吗?”
“够了,你们这么能说,怎么不去劝劝海蓉?一天到晚就知道吵,等我死了,你们也就不吵了!”赵天琴不想再听二人争吵下去,打断了二人的话。
王锐和华艳芝当年结婚之时就有许多不愉快,只不过华王两家急需一种可以把两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方法,这才造就这段婚姻。王锐本来就不是什么顾家的人,在外面花天酒地自然是免不了的,华艳芝出身不比他差,脾气也不比他小,当然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两个人几乎是两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按道理来说,如果一对夫妻像他们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就只有离婚一条路,但一般人所认为的不同,维系一段婚姻最重要的不是那种虚无飘渺的感情,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论感情王锐和华艳芝根本不可能结婚,论利益他们的婚姻足可以维持到世界毁灭。两个人不管再怎么争吵,却谁都没有提出离婚这件事。甚至在一两次当有人想要破坏两人的婚姻,从而顶替其中一个时,两个人竟然合力处理了这件事。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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