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冷漠的眉眼这才彻底染上了欣喜,就连眼睛里也带着对他赞赏,他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景玉身边得意自豪:“这才是我的儿子。”
景玉虽诧异于他对明淮的承认,但此刻更关心明淮的安危。
野马虽然被卡住了,可是依旧躁动不安,难保不会挣脱木栏的控制再度伤人。
只见明淮一点也不耽误,立刻重新拿了绳子,单手一撑跳上了野马的马背,利索的在它身上打了个结,刚弄好绳结,木栏就被扯坏了,野马再度重获自由,正要重新奔跑,却发现在即被拴在了稳实的木桩上难以挣脱。
一声嘶鸣,马蹄高撅,野马爆发出了最大的野性。
骑在它背上的这个男人让它很暴躁,它想把人掀下去却几次不曾成功。
明淮就像是粘在它身上了一样,趴在上面稳稳当当的。
景玉一个疑问都没露出来,大叔就忍不住嘚瑟了:“我的独门秘诀,厉不厉害?”
景玉很配合的点头:“厉害厉害,但我想问问,这什么时候能停下?”
“快了,药效应该要过了。”
景玉看过去,野马的确已经没了多少的力气,毕竟都折腾这么久了,就是神药也该药效散了才对。
“大叔,九郎还是赢了,对不对?”
大叔点点头:“是,我给他的帮助比起乌塔族和金狼族给他们子弟提供的只是沧海一粟,但他还是赢了,很不错。”
景玉这才笑起来:“那当然,他可是我郎君啊。”
她下了高台,穿过人群到木栏外的时候,野马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明淮灰头土脸的蹲在边上,乌塔族和金狼族的人都涌进马场去搭救先前落马的人,扶出来不少已经晕过去的少年郎,被马群践踏,他们的情况一点也不乐观,热闹高兴的祭祀秋猎徒然多了一层灰暗的色彩。
“九郎。”
景玉也不嫌脏,整个扑了上来,明淮一把接住她也后知后觉的咧嘴笑起来:“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我知道你很厉害,我郎君最厉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很少会这么顺着话头夸人,明淮听得很是受用,故意在她身上蹭了蹭,弄了她也是一身的尘土,这才拉着她站起来。
周围太乱了,谁都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此刻也没人去关心是谁赢了,明淮也就不待在这里了,让景玉帮自己拿了衣服,立刻就往水塘边去了。
现在人人都在马场那边,水塘这边反倒是清净无人,他站在齐腰深的水里,一边清洗自己一边说道:“那些人也太拼命了,那么危险还往上冲,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那匹野马都发疯了,掉下去被踩上一顿非死即残,能活下来都是命大。”
景玉替他抱着衣服,坐在石头上背对着他,听他吐槽也只是会心一笑:“乌塔族和金狼族总想比个高低,前几日乌塔族刚刚丢了颜面,现在有机会了,自然是要好好表现,金狼族又怎么会如了他们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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