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彻底被吵醒了,还多多少少带了些起床气,懊恼的钻起来靠着他嚷嚷:“你这里好吵,听得我脑壳疼。”
“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一会儿。”
他起身出去,刚到外面就看见不少人都围在阿蛮的帐篷外面,有人进进出出的,竟然抬出来一盆一盆的血水,平日里‘照顾’阿蛮的那几个妇人神色都很不对劲,一个个面色戚戚一点不见担心之色,反倒是一阵鄙夷讥讽。
“好多血啊。”不知何时,景玉已经裹着斗篷出来了,脑袋抵在明淮后背闷闷嘟囔:“似乎是小产了。”
小产?
明淮惊了,如果真的是小产,那阿蛮就真的是因为出去跑马时被她叔叔糟蹋了才疯的了。
这等龌龊事,明淮实在看不过眼,转身揽着景玉回去:“进去待着别出来吹风了,我马上就回来。”
她赖皮着不进去,干脆蹲在了地上瓮声瓮气的嚷嚷:“我不进去,你要瞒着我去做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才刚刚退烧,听话快进去。”明淮虽说是劝着,却把人直接抱起来,一点挣扎反抗的余地都不给她:“好好待着,要是敢出去乱跑我就把你绑起来。”
她红了眼睛,看着委屈极了:“你欺负人,我不理你了。”
她吸着鼻子钻进被窝闹脾气,明淮轻轻拍拍被子就赶忙出去。
大叔还在,他就不信堂堂戎王会由的乌塔族这般嚣张。
到了大叔的帐篷,却见渠铭三兄弟在大太阳底下晒得半死不活,一个个蔫巴巴的没有精力,渠铭更是一脸血污,猛的一看还挺吓人,一见明淮过来,他们三人的眼神立刻如狼似虎起来,握着拳头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势。
明淮无视他们来了帐篷外面:“我想见你。”
“进来吧。”
大叔似乎已经消火了,声音听着不咸不淡。
明淮钻进帐篷非常自觉的坐下:“乌塔族的叔伯肆意侮辱女子,今晚还强迫女孩去水塘边,我去告诉族长,族长并不反对。”
大叔点点头:“乌塔族在婚嫁之事上的确不入正流。”
明淮盯着他:“你知道?那你为何?”
“为何不管是吗?”大叔心平气和的迎接他的质疑:“乌塔族与金狼族是羁绊我的两根藤蔓,我抬起屠刀会惹得非议,我不抬起屠刀他们就会威胁到我,所以,对他们内部的自我腐烂我自然是乐见其成,虽然其中会有不少人无辜牵连,可是用武力来实现安定,死的人会更多,乌塔族若是自我灭亡,那终归是乌塔族自己的错,我是戎王,我的子民万万多,我不可能为了一两个人的平安幸福去破坏我的整个大局,在这个过程中,我可能会失去民心,可能会让一部分人失望,但是我的位置就要求我要以大局为重。”
明淮沉默不语,大叔走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可知世上英雄多,为何只有枭雄可成事?这个问题你回去好好想想,回去吧,那丫头还病着,好好照顾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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