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闵看向好好放在床榻上的包袱:“我母后的东西,我自小看得多,一定不会是假的,我不会把他给赢甯的,他不配。”
他舍不得,景玉就为难了:“那就只能用最蠢的办法,在接风宴上质问赢甯了。”
“好。”赢闵一口答应:“我还正想问问他,作为子孙,为何会任由父君陵墓受损,就算是拼了我的命,也要他给我一个说法。”
他性子冲动,本以为在郑国吃了半年的苦头有所收敛了,却不想还是老样子,这让景玉有些不大放心了。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就出发了,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咸阳,庄吉只能选了一百甲士出来,跟着他们快马加鞭往咸阳赶。
这一路上,苏鱼和灵鸢半个苦字都没有喊,风吹日晒的,好好的姑娘家都有些憔悴了,可仍旧一直跟着景玉。
一行人到咸阳的时候,距离赢甯大婚还有两日。
依旧是先住进了驿站,先行休息一夜,明日一早焚香沐浴进宫。
对于咸阳景玉和赢闵都不陌生,但是明淮就比较好奇了,郑国虽富,但是没有秦国的苍劲厚重,为此他吃过饭就和飞羽出去溜达了,说是要到处逛逛。
景玉待在屋里给百里襄写信,内容很简单:管好女帝,多干正事少害我。
写好了让容湛送出去,容湛瞄见内容就肝疼:“女君,这样写只怕不妥吧,而且王夫这些日子并不在临安。”
“不管他在哪都给我送去,其他的我不管。”
对待百里襄,她向来这么任性,不过也只有找百里襄告状女帝才会老实几天,毕竟百里襄会尽职尽责的盯着女帝,让她没办法再来算计自己。
消息送出去,景玉早早的就睡了,这一晚明淮没来打扰,听说是和飞羽被咸阳的秦人震惊到了,到处乱逛大半夜了才回来的。
第二日一早,景玉早早的起床沐浴,收拾利索了出去,赢闵和明淮也收拾停当了,明珠冠被赢闵放在了一个玉盒里,用绸布抱着,十分小心的自己抬着。
乘车进宫,赢甯特开先例准许景玉的马车直接驶入宫门,摆明了以贵礼敬之。
在咸阳正殿马车才停下,下车就是一声墨色朝服的赢甯。
十六七岁得少年郎稍显稚嫩,那一张青涩的脸蛋和浑身上下的气势,还撑不起这件朝服的责任。
看见景玉,赢甯就像从前那样立刻咧嘴大笑:“小姨。”
“咳~”身后的老头不满的一声咳嗽,赢甯立马敛了笑意,一脸严肃的站着。
景玉笑了笑抬手:“景玉拜见秦王。”
秦国老氏族最看重的就是尊卑分明,赢甯现在是秦王,地位与女帝郑王平齐,受景玉一礼也是应该的。
她免了礼数,明淮才开始见礼:“郑国明淮,拜见秦王。”
赢甯看了他好几眼:“公子好生俊俏,免礼。”
和他们客套完,赢甯和秦国老氏族的目光就落在了赢闵身上。
赢闵现在不过是常山君,身上穿的也是寻常便衣,手里还抱着个玉盒,但是已过弱冠的青年,气势怎么会是少年人可以比拟的,而且他自幼就是太子,后来又是秦王,那份睥睨霸气早就刻进了骨子里,可不是一件衣服能够压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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