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瞧着她:“那些官员,本就如此。”
苏鱼把东西盛了一碗出来放在他面前:“这是我去挖的野菜,不是很好吃,但是也能下饭,你尝尝吧。”
容湛迟疑的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苏鱼已经把要给景玉的都放好了:“容侍卫慢慢吃,我先去送饭。”
她端着东西出去,容湛看了看才大口吃起来,方才她在还是有些拘束了,毕竟容湛知道自己现在的吃相有些吓人。
夜里,景玉和苏鱼是睡在一块的,景玉盯着帐顶说道:“七月中旬了,这雨何时才不会下啊。”
苏鱼听着外面的雨声也是心烦意乱:“大概要等老天爷哭够了吧。”
景玉笑起来:“那看模样,老天爷是摊上大事了,把我的郴州大坝都哭塌了都没停住。”
苏鱼看着她:“华锦,你现在不安心?”
景玉点点头:“不安心,我怕官员压榨太狠百姓不满生了暴乱,我怕善后不全生了瘟疫,我怕郴州来年无收国库没了大批银两,我怕那些消失的钱成了东川的催命符。”
苏鱼默了默,拉住她的手:“那些事不归你管的。”
景玉侧身躺过来靠着她:“苏鱼,我好累啊,细细一想,在新郑的日子该是我过得最松快的日子了,我不用过得战战兢兢,不用想着怎么周全朝臣关系,不用每日奔波不尽,我只消把自己养好了,和他拌嘴,和他嬉弄,遇到事情,也是一起面对。”
苏鱼拍了拍她的瘦瘦的肩膀:“你是不是想公子了?”
她轻轻点头:“嗯,可是我知道,他不会来找我的,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苏鱼抱住她:“公子会来的,我相信在公子心里,你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景玉没出声了,埋在她怀里静悄悄的哭湿了她的衣裳。
第二日一早,景玉还没起身呢就有侍卫飞跑而来:“女君,有人在做生意。”
景玉立马起身穿衣裳去开门:“做生意怎么了?”
“他们在买孩子。”
景玉一怔,脸也没洗就立马出去,跟着侍卫到了街口,果然看见许多人带着孩子在排队,一群商贩模样的人在挨个的检查牙口,边上的官兵只当没看见一样,对他们的行为熟视无睹。
那个侍卫很不平:“也是今日才发现的,听说他们已经买去了许多,只要十一二岁的男孩,一个孩子能换五十两银子和二十斤大米,说是买去做工的。”
景玉小声吩咐道:“派人跟着他们,小心一些。”
“是。”
又看了一会儿景玉才走,十一二岁的男孩,还真是挑人呐。
她回到衙门的时候,容湛已经等着她了:“女君,女帝传来旨意,说是等郴州的事情忙完了,让你去秦国出席赢甯的大婚之礼。”
“......”景玉好一阵沉默:“我就知道,不要命的地方也轮不到我。”
容湛也是皱着眉:“老秦王一事,秦国上下可谓是对女君恨之入骨,让女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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