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揣着手,看着他们面色平静:“容湛,你真的以为那些钱都被用去做生意了吗?”
容湛抬眼看向她:“不是吗?不然怎么会补齐了还多了七十八万两银子?”
景玉勾了勾嘴角:“你觉得府库里现在有三百七十八万两银子躺着吗?”
容湛正色起来:“女君何意?”
景玉转过来看着他:“三百七十八万两,用在军队上怎么算?”
容湛也在安州待过,这个还是很清楚的:“若是十万军队,那就是一年,若是五万军队就是两年。”
景玉继续问道:“那郴州兵马多少?”
容湛老实回答:“郴州不是军备重镇,只有五千驻军。”
“那临安驻军和禁军总计多少?”
“临安驻军两万,禁军八千。”
“那多少人能把临安拿下?”
容湛算了一下:“大概要五万人。”说完,他就明白了:“女君是说...”
景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看破不说破,打草不惊蛇。”
容湛胸膛起伏,欲吐不快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他不是景玉,能够把事情藏住不说。
景玉再次看向大坝:“不过我在想,是何人比我还有胆子,敢打临安的主意。”
这个容湛想不到,毕竟景玉手里有十万军队,只要她想,完全可以挥兵临安,韩润文留下的虎狼之师,谁能挡得住?
可她自始至终没想过内乱,即便有这个能力。
安州是东川的门户,是秦郑进入东川的唯一通道,若是安州兵马挥师临安,那无异于敞开了大门让秦郑进入东川,到时候就不止是内乱了。
这个道理,韩润文曾不止一次讲过给他们,跟着韩润文的人都知道,他对女帝的恨,比之家国安定不足一提。
景玉自小就被韩润文教养,自然也是明白,所以她也就没打过这个主意。
可是这幕后之人,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不管东川内乱与否,安州的兵马都不会动,所以才敢直接打临安的主意。
这件事烦了容湛一整天,夜里和景玉回去了,心里还牵挂着这件事。
五万兵马虽然不多,可是对于临安来说却是极大的威胁,可是景玉似乎并不打算把这个猜测告诉女帝。
他满心愁着就到了厨房,闻见一阵香味就进去了,却是苏鱼再给景玉做饭,瞧见他还笑了。
“容侍卫,你吃饭了吗?”
容湛摇摇头:“刚回来,就过来找点吃的。”
“那正好,我给女君做的馒头多了几个,你吃吧。”
馒头刚出笼,还有些烫,容湛自己上手把馒头拿出来放在碗里,苏鱼又给他打了一碗熬得面面的土豆汤,卖相算不上好,但是闻着很香,容湛就在切菜的案板上就开始吃了。
苏鱼笑了笑继续去做自己的,容湛问道:“女君今日让你去做什么?”
“让我去看看那些百姓在吃什么。”
“那看的怎么样?”
她尝了尝觉得不错,点了点头才说道:“糙米粥稀得跟水一样,还有草末碎沙子,馒头里面裹着糠,小的连娃娃的拳头都不如,那些官员也是够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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