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被他气着了,坐在火盆边不再搭理他。
明淮伸了伸胳膊腰身,趴在榻上:“我肩膀酸得很,过来给我揉一揉。”
她坐着不动:“奴不会伺候人。”
明淮看了她一眼,故意冷了声音:“过来。”
她还是没动,就在火盆边坐着,明淮拿起枕头丢过去,正好砸在她身边:“不过来就在那里坐着。”
景玉还当真在那里坐着不动,明淮看她根本不吃这套,也来气了,本来是拉了一件薄衣服,想了想记起她说话有些闷,猜想该是冷着了,又把自己的棉衣丢过去。
“自己找地方睡去。”
景玉这才看了他一眼,把棉衣捡起来披在身上,把枕头也抱起来放在膝上靠着,真的打算就这样坐一夜。
明淮看她真不过,这下就来气了,赤着脚跳下榻,一把拉起她扛在肩上,大步过来把她丢在榻上。
景玉以为他要用强,又叫又嚷,又蹬又踹,说哭就哭:“你放开我,放开我。”
明淮按住她的手脚扯了被子把她整个裹起来,胡乱抓了自己的腰带拦腰一捆,景玉就动不了了。
他凶狠着眉眼虎声:“再叫就把你的嘴塞起来。”
景玉泪盈盈的看着他,紧咬着下唇着实可怜,虽说委屈,但总是放心下来,看着他在自己身边躺下,抖开被子盖好,再把枕头塞在自己脑袋下面。
“别动,再动我就把你丢出去。”
她当真一夜不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只是次日醒来,束缚已经解开了,身边的位置也凉了。
不过她还记得昨日周老太交代的话,每日都需过去女奴营听训话。
景玉知道自己虽然有明淮撑腰,但是他顾及不到的地方多了去了,若是太过招摇,指不定就会被谁收拾了呢,而是那个明淮对自己兴许只是新鲜,万一哪日厌倦把自己赶去了女奴营,那还不得被折磨死?
虽说昨日杀了周老太的事情在女奴营也算是大新闻了,即便她不想出名也出了,但是日子还长,谁会记着一个老奴的死?
有这样的想法,景玉收拾好就去了女奴营,她到的时候,女奴们都差不多到了,衣裳整齐站在一块,衣衫褴褛的站在一块,各自聚着说话,看见景玉,都没有过来搭话,反而离得远远的,把她当活阎王一样忌怕着。
景玉也不去故意凑她们,自己寻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站着,没站多久,就看见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奴跌跌绊绊的回来,到了景玉面前腿脚一软,景玉下意识的扶住她,她微微抬头,竟然是苏鱼,不过两日没见,她就成了这副模样。
苏鱼看见是她,眼睛里也是不可思议,却也推开她的手往营帐里去,脚步慌张,似乎不愿意让景玉瞧见她这副模样。
旁边一个柳腰消瘦的女奴笑起来:“就是那个,刚来的时候死活说自己是秦王的女人,不与我们一同伺候,结果秦王走的时候不要她了,被管事丢去了下营,夜夜要伺候十几位军爷呢,这才两天就成了那副鬼样子,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得死在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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