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明淮重伤柏庄,现在正在医治,我们把德阳公主的人逼到了城门,已经被陈将军活捉,陈将军现在就拟奏折,立马送往临安。”
“哈。”她笑起来:“第一步,成了,那他呢?”
容湛有些糊涂:“公子说谁?”
景玉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一下子闭了嘴:“没什么,先去休息,明日,随我去探望柏将军。”
“是。”
等人都散去,她在坐榻上坐下来,随即心思也沉了下来。
柏庄的功夫不比容湛差,明淮只是重伤他,想必自己也受伤了吧。
她心里难受,想知道他好不好,却无从去打探,只能干着急。
此时城外百里处的郑军大营里。
军医丢下血迹浸透的帕子,拿着药粉细细的撒在他后背狰狞的伤口上,外面大雪纷飞,明淮额前却是一头的冷汗。
他袒露着上身,坐在矮桌上,双拳紧紧按着膝盖,疼的脸色发白,却不曾嘤咛一声。
飞羽把纱布递过去:“轻点。”
军医也是满天大汗,得了他的提醒,力气越发轻巧,换了几盆水才把明淮身上的血迹都擦干净,细细的上了药包扎好才停下。
飞羽扶着他去榻上:“慢点公子。”
他小心翼翼的趴下去,牵扯疼了伤口,好看的眉眼皱了皱,唇色又白了两分。
飞羽刚把被子给他盖上,外面就有人说话了:“九公子,二公子和四公子来了,请你去大帐。”
飞羽大声说道:“公子受了伤,要见也是他们来见才对。”
明淮也有些烦,压着心里的不情愿,抬手止住他:“飞羽,给我拿件深色的衣裳来。”
飞羽有些担心:“公子,你还伤着呢。”
他捂着胸口低咳了两声:“没事,我要不去,只怕首战败的过要我来背,杀柏庄的功就成他们的了。”
这个道理飞羽明白,只能去给他拿了衣裳,玄色劲装上身,再把大裘披上,除了他的脸色泛白,到看不出来伤重。
明淮硬撑着到了大帐,明悟和明德已经喝了两盏茶了,瞧见他来,明悟一如既往当然冷着脸不说话,倒是明德出言训斥。
“老九,你也太胡闹了,此战是秦军和东川敌对,父王让你来是坐山观虎斗的,你倒好,比秦军还积极,若是首战胜了到罢,偏偏你还败了,你这般鲁莽,让我们怎么与父王交代?”
明淮站不住,自己坐下去,语气平静:“赢傅被抓,秦军不可能主动开战。”
明德叫起来:“那你也不能擅自做主。”
瞧明淮抿着唇脸色发白,明悟慢悠悠的问道:“听说九弟今日与东川守将柏庄大战一场,重伤柏庄,自己也受了伤?不知可还好,我瞧着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明淮眼波微微一动,面色如常:“多谢二哥关心,不碍事的。”
明德和明悟对视一眼就说道:“你即伤了,我们也不能眼看着你继续杀敌,否则父王怪罪下来,也是我们这群做哥哥的罪过,这些日子你先歇着,郑国既已率先开战,那就由我和二哥代你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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