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珩在京畿军队驻地忙碌了一天,夜色暗了,想到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于是快马加鞭,又急急往这长安内城郭赶回。
他的小淑歌还等着他回去!
春风满面马蹄急,宇文珩怀里还揣了本千辛万苦才寻得的适合她家小淑歌修习的秘籍。
这便是踌躇满志,回去了,又要摆开严师架势。
这寓教于乐间,每晚的闺房情致既是别开生面,又很是得了情趣!
夫妻情意日深,锦上添花。且还能让淑歌这单薄如纸的身子得了裨益,一举两得。
非是他对自己的女人太过刻薄。
而是他宇文珩一生定然不甚平顺,历经波折。淑歌要想与他天长地久,双宿双栖,便要与他一同乘风破浪经历风雨。
他会尽其所能来保护淑歌。
可是,世事难料。他宇文珩纵然有三头六臂,可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就像当年的夏儿,他就没有顾得她的以防万一。
宇文珩一想到这事,马背上的身影都顿时僵了一阵。迎着夕阳的身影沧桑,这是他此生无尽遗憾和惆怅。
自然绝不愿意,他最重要的,最爱的女子便是因为他的疏忽,而有了任何差池。
所以如今对淑歌这般要求,看着她每日练得叫苦不迭骨头散架都没有心软。
便是想要让她自己有那护得自身周全的能耐了。
万一有个万一,也能等着他赶到力挽狂澜。
“王爷!”
门口的小厮见了主人回来,行礼后便是上前接了马缰绳。
宇文珩颔首,疾走入了王府里。
他直奔淑歌的闺房而去,目不斜视,要告诉淑歌不用练那劳什子的罗汉拳了!
淑歌不喜欢,他看着也甚是局促尴尬。
女儿家这生猛阳刚的拳法,没了稍许的婀娜体态,还是不为勉强得好。
怀揣希望,正是满心喜悦地走着。
大步流星的宇文珩折过一棵桂树,正是要横穿这庭院而过。
“嗯。。。。。。公主!和嬷嬷我比试这跪坐的耐力,你这梁人到底是差远了去!”
耳畔,怎么突然传来了这甚是憋气的声音?
“呵呵!嬷嬷还能跪多久啊?本公主便是再跪三炷香的时间都没有问题。。。。。。怕只怕,嬷嬷年纪大了,到时候坏了身子骨,便是让淑歌愧疚心疼。”
啧,宇文珩一听自家淑歌这阴阳怪气的声音,那便更是转身看了过去。
哪里来的嬷嬷?淑歌和人在中庭跪坐?
目露惊诧,宇文珩拧了拧眉头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宫里来人了!
只见那小轩之中,淑歌正襟危坐与三个嬷嬷对峙着。
其中两个已经抹着额上的汗滴站在了一旁。虎目圆瞪看着依旧保持不败战绩的淑歌公主。
而那硕果仅存的女官大人自然是更加卖力。
好像卯足了老命了,势必要和这南方来的汉人公主一较高下。
素闻南朝汉室都爱用那高脚椅凳。哪里如她们秦人这般擅于跪坐?
以为这身板薄削的淑歌公主定然不禁训导,没想,却是她们自个儿被吃了个下马威。
已经都过了一个时辰了!足足一个时辰,这公主铁打的不成?
竟然,连着脸上的汗水,都不见得泌了出来。
“哎哟!”
一看淑歌的满脸笑容,淡然自若,这与她对峙的嬷嬷实在垮了心态。
一不留神,身子便倒向了一边,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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