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片静默,大家似乎都领会到了什么。
因为它喜欢!或者说,因为她喜欢!
借着桑海的疑问,萧清琳给自己在麻将桌前的反常举动做出了最好的暗示。游戏玩到这里,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萧清琳舍了闲云,挽着蓝海风的胳膊去了。
林苍南目送着二人消失在门前,若有所思的再次捻了捻胡须。片刻之后,他淡淡说道,“二少爷,看来你们的如意算盘要落空咯。这个小丫头,不显山不露水地,她是怎么猜到你这里的呢,而且,还猜的那么快!”
闲云摆弄着手边的小长城,随意的摸了张牌出来,中指细细感受着牌上的图案,“白板!”他丧气的把手里的牌摔到桌上,眯眼一看,果然是白板。这牌是最好猜的一张,也是他最不想摸到的一张。
白板,也有棺材板的意思。心里烦躁时摸到臭牌,只会让人更加生气。
林苍南盯着那张刺眼的白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这招可真的很不高明,利用了两个小丫头,也伤害了两个小丫头。二少爷,红颜薄命啊,你可别忘了十年前的教训。有些事情,还是早做打算的好。该是你的,收着便好,推来推去的,只会越来越糟糕。等到你想收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没机会啦。若是你顾忌着大少爷的面子,老夫兴许可以帮点小忙呢,你看…”
“够了!”闲云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震倒了三座长城。桑海看着这两人打哑谜,本来就一头雾水,此时见到闲云忽然生气,更是摸不着头脑。他本就不愿见到别人吵架,此时瞄了瞄林苍南跟闲云的脸色。又瞄了瞄桌上散乱的麻将,忽然发现了什么,惊呼道,“云表哥。白板。你的大三元胡牌了呀!”喊完他的声音又低落了下来,“可惜牌场已经散了。”
这个桑海。他知道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
胡什么不好,要胡棺材板子,真是讽刺啊!
闲云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再坐不下去,忽地推乱了身前的牌堆,怒哼哼道,“我睡觉去了!”
林苍南笑的更响了。呵呵哈哈,中气十足。久久不歇,好似胸口里藏着个大风箱。桑海觉着委屈,撇着嘴小声埋怨道,“打什么哑谜,生什么闷气啊!”
林苍南笑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他以为他是少爷就了不起了么。”
桑海得了林苍南地支持,心情顿时又高兴起来。小声地打听道,“都督大人,你方才说的,什么利用,什么伤害,说的是谁啊?该不会是…”
林苍南探手给了他一记爆栗子,叱道,“不准瞎猜,快收拾桌子!待会蓝丫头回来,没地方摆宵夜了!”
说罢他飘身而去,之前热热闹闹的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有桑海还杵在那里纳闷,晚饭不是才吃过不久么,这么快就要收拾桌子等宵夜了?”
在他发呆地时候,萧清琳已经独自走出了牢院。她地马是拴在院外的树丫上地,因为厌恶这个院子,所以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小马沾染到里面的气息。解开缰绳,跨上马背,萧清琳弯腰把脸蛋贴在坐骑的颈侧,亲昵的抚了抚小黄马的脖子。这个动作是告诉它,我们在等人呢,你要慢慢的走哟。
小马会意,舒服的享受着主人地爱抚,嘀嘀得得的慢慢踱起步子。
不多会儿,身后响起一阵紧促地马步声,蓝海风来了。她的坐骑是新配的,方便她在南北两院的行动。萧清琳回头看了她一眼,本想等等她,说些什么,但那种熟悉的,只要是与蓝海风独处便会自然产生地恶感又再次袭来,萧清琳咬着唇,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觉得没必要在扮红脸委屈自己,两腿一夹,轻抖缰绳,胯下小马利落地跑了起来。
灰暗的暮色中,两位靓丽地女骑士成了秀水山庄内最大的风景。微风吹拂起她们如瀑的黑发,撩拨着她们的鲜亮的衣襟裙摆,飘飘洒洒中,美人更美,佳人更佳。呼喝坐骑时驾驾的娇叱声,更显得两人英姿勃勃。
零星路过的下人们纷纷闪到路边,男子们投来极力遮掩却仍显得肆无忌惮的惊艳目光,女子们则害羞的低下头去,只在偶尔昂首的瞬间,流露出自惭形秽的嫉妒。
蓝海风坦然的接受着众人的视线,眼神中溢出淡淡的喜悦。她性子虽然淡漠,但在这一个多月里,也许是因为与才华横溢的闲云有了太多的接触,内心深埋着的少女情怀,也不自禁的生出了小小的萌芽。长成了一颗小小的虚荣心。
萧清琳则没那么多花花心思,她南北两院,何处都有她纵马狂奔的踪迹,若是每次都因为回头率高而窃喜,只怕早已笑得唇裂了。她在思考,自己的猜想到底对不对,那个引起动乱的消息,是不是从蓝海风那里泄露出的,自己方才在牢院的表现,有没有让闲云跟蓝海风察觉到什么。
她是凭着猜想,故意打草惊蛇的。如果她所料不错,那么接下来的几天,蓝海风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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