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写的是刀疤在瑞士银行的账号密码,同样是佣兵排行榜上前十的人物,怕是刀疤历年积累的佣金相较唐立而言只多不少。
长叹了一声,突然之间,唐立觉着有点寂寞,这是一种莫明就涌上心头的感觉。
走到悍马车前拉开车门,上了车,趴在方向盘上摇了摇头,唐立才动汽车,离开了这座废旧汽车处理中心。
警卫傻傻的呆在原地,这近十分钟的时间他脑子中都是一片空白,直到唐立扬长而去,他才想到拨打电话报警。
半个小时后,大河尾二和藤本堂结伴来到废旧汽车处理中心,同行的还有星野姬。
“是他。”星野姬瞧了一眼满头金的刀疤,深吸了一口气,是谁杀了他?
“谁?”大河尾二皱着眉,显然星野姬口中的他并不是指樱井高中那个和直滕近二来往密切的德国少年。
“没什么,”星野姬摇了摇头,走到一旁,拨通了唐立的手机:“刀疤是你杀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说:“是的。”
“你怎么不先打电话告诉我?”星野姬皱着眉,“旁边还有人看见了你,你怎么不把他给处理掉?现在这些事交到我手上,你知道我有多难办吗?你……”
“我的心很乱……”唐立无力的说着,“善后的事麻烦你了,星野小姐。”
星野姬怔怔的望着出嘟嘟声的手机,好半晌她才喃喃着说:“心乱?有什么好乱的!”
“他是死于上面的汽车突然坍塌下来的压迫性伤害,”藤本堂指挥着吊车把压在刀疤身上的车都吊开后,把他从车中拉出来,指着血肉模糊的胸腔,“胸口都碎完了,骨盆、腿部也有同样的压迫伤,不过……”
“不过什么?”大河尾二问说。
“还要经过进一步的尸验才能得出完整的结论,现在只是初步报告。”藤本堂耸肩道。
大河尾二点点头走到警卫前,看向在做着问询笔录的警官。
“他的描述有些七零八落的,”警官无奈的说,“估计是被吓得有点失常了。”
大河尾二理解的瞧了一眼警卫,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特别是一些恶性案件,例如分尸案、弃婴案中,当事者都会出现短暂的精神问题。
“先记下笔录,留下联系方式,他想起什么的时候,再找他。”大河尾二拍了拍警官的肩膀,朝星野姬走去。
“打电话通知唐立?”大河尾二直觉上感到应该和唐立有关系,这是一种长期办案以来养成的感觉。
“是的,他在别墅里。”星野姬说了一声,就把手机放到了口袋中。
大河尾二瞧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唐立这家伙的身份太可疑了,单人作战能力也强得恐怖,这个金男又是他明天决赛的对手,要说他没有作案动机,那也说不过去。
可这些话,他就不怎么方便和星野姬说,只要查一查唐立是否具有不在场证据就能了解了。
“是直滕家的人,他们怎么来了?”大河尾二皱眉看着两辆雷克萨斯高级轿车停在隔离带外。
星野姬心下苦笑,刀疤被杀,他们不来人,那才怪了。
车上走下来的是毒蛙和桐岛四郎,还有一名直滕家的御用律师。
律师出视了警视开的特许证明后,带着两人走到藤本堂的身旁。
“死得真惨。”毒蛙一点儿都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反倒是一连冷笑,刀疤在书房中的冷言冷语,他可是记恨在心。
桐岛四郎瞧了他一眼,有点恶心。固然刀疤有些高傲过人,为人也阴沉得很,但毕竟从来都和家中的安保人员有什么冲突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这又是都在一口锅中讨饭吃,虽说刀疤干的是贴身保镖,可同袍之谊还是有的。
这位在直滕昭夫接到刀疤死讯后突然任命接替刀疤职位的人,总令桐岛四郎觉得不大舒服,整个人就像骨瘦如柴的毒蛤蟆。
“这位先生是直滕家的亲戚,请允许我带走他。”律师在和藤本堂交涉。
带回刀疤的尸体也是直滕昭夫的要求,这尸体虽说是废物了,可想到刀疤背后那强大的佣兵团,有时候废物利用也未曾不可。
“不行,必须接受解剖。”藤本堂摇了摇头,回绝了律师的话。
“我这里有警视厅总监批下的文件。”律师把文件放在藤本堂的眼前。
“就算有厅长的文件都不行。”大河尾二手中夹着根烟,走过来说,“这是一件恶性杀人事件,是谋杀,清楚吗?”
“有什么证据吗?”律师吸了口气,问道。
要真是谋杀的话就麻烦了,警视总监是完全不敢包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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