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姐姐,你过来来了。”平常忙上前迎接。
平福身上披着金夫人最近新赏下来的一件大红狐狸毛大氅,见平常迎了上来,张口就道:“出来接人也罢了,怎么连件斗篷也不披着?无病那丫头今天忙晕头了,连你都顾不上呢?”平福虽是笑着问话,但平常却敏感地察觉到了平福的不悦,这福儿姐姐,就是见不得别人没有照顾好她们。不说清楚地话,恐怕私底下要教训一下无病了。
平常忙道:“无病罗嗦着呢!给她见到哪得了。我这不还没有见到她嘛。无灾几个又不在,她今天一个人忙里忙外也够辛苦了。”
两个正说着,就看见大儿从外面跑了过来,看见平常一副又是想笑又是想哭的样子,急急地道:“姑娘你这是去哪里了?急死奴婢了。四儿她们又说见你回来了,偏又到处找不到。无病姐姐又打发奴婢去二姑娘那里瞧瞧,说看在不在那里,偏又不在。再找不到你,无病姐姐要骂死奴婢了。”
平福听到这一番话,心下才有些舒坦。平时见这无病也像是个能干懂事有分寸的,不像是那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奴才。只是自己这个妹妹待人未免太宽厚了些,还有些担心这些奴才们日子久了就怠慢了。还好这无病还挺有分寸的,也不枉平常待她们这些丫头这样厚了。
平常瞧平福这神色就知道无病终于逃过一劫了,不由暗暗感激这大儿来得及时,要不她可真不知道要怎么为无病辩解才能让平福不往心里去了。这福儿姐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有点太护短了。不过,平常的心里还是觉得甜滋滋地,这些日子和福儿姐姐见面也少了,还以为会生分了呢!没想到福儿姐姐还是一如既往地疼她呢。
见平福这一关过去了,平常就问大儿:“你无病姐姐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见也到了姑娘该回来的时辰了,却老是见不着姑娘的人,有些担心罢了。姑娘既是回来了,我这就去回无病姐姐一声,也让她放心才是。”大儿懂事地道。
“等一下,我跟你一块儿去吧。今儿个事多,无病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好歹还能帮她一点。梅香、梅白、陈大娘、苏大娘,你们几个随我过去帮无病,其余的人就听十姑娘安排吧!“平福说道。
“那就麻烦福儿姐姐了。”平常也不客气,亲昵地道。
平福又把自己狐狸毛大氅脱了下来,为她披上,又细细地系好,这才随大儿去了。
待平福走后,平常忙又安排七儿带着剩下的小丫头去另一个大些简陋一些的帐篷里玩。今儿个晚上奴仆们就在那儿吃团年饭了。
随后,陆陆续续地,各个院子里的姑娘也带着留下来的丫头婆子过来了,无花苑里顿时人声嘲杂,热闹非凡起来。
院子里早先挂起的一盏盏宫灯也都被点了起来,虽是寒冬,但整个院子里灯火通明,终于——过年了!
温暖的帐篷内,姑娘们几个一堆,几个一伙地在一起玩。平福和平寿两个在下棋,平碧则在一旁观战;平康和平安两个在掷骰子,也不知赌了些什么,两个人情绪高昂地很,连平安一向懒洋洋的脸上都犯起了红晕越发衬得人明艳照人,平康的袖子都被捋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膀子;平琅、平清、平喜和平锦则四人一桌打起了牌来,平常就在一边看平锦出牌。难得有这么放松心情玩乐的时候,众人的表情都很放松,玩得极是开心。
无病、梅香、梅白这些个大丫头则在一边聊着天,她们这些大丫头分在不同的院子里后,也很少有机会这么一大群人聚在一起,也聊得很是开心。只不时帮忙倒杯茶,或将姑娘们快要吃完的零嘴儿又添上一些。
快到亥时中的时候,丫头们开始上菜了,热腾腾、香喷喷地菜肴一道一道被丫头们摆了上来,光看着那模样、闻着那香味,就叫人食指大动了。鸡啊、鸭啊、鱼啊、肉啊,是一样也不少,虽说众人平时倒也是爱吃些素食,嬷嬷们也是这么要求的,常吃素食身上不易有异味,也能让奇香粉的效果更好些。但这些是过年必吃的应景菜,没有这些,倒不像是过年了。
奇香粉是最近嬷嬷们新发下来的一种香粉,据说将这粉洗澡的时候放入水中,待它溶化后进行沐浴,时日长久后身上便有奇香。这种奇香不同于薰香,虽不太浓烈,但却胜在持久。而且,据说一旦流汗时香味便会转浓,极是奇异。
前些日子嬷嬷们特别让人来登记她们都爱些什么香味,当时她们都一头雾水,直到这东西发下来才晓得是这种用途的。平常得的奇香粉却是用一种不知名的香草配成的,她本不怎么喜欢身上有太香的气味,连衣服薰香也让无病她们省了,觉得太阳晒过的味道就很好闻了。嬷嬷们让人来登记时,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喜欢什么香,只好说自己喜欢草木的香气,没想到嬷嬷们竟然还真弄了一种香草配成的奇香粉。
那种干净清爽又带着种说不出的清香,真的让平常想起了自家附近的那片清晨时候的树林、还有湖泊,平常喜欢极了。不过,现在用得时日还短,效果却还不太看得出来,距嬷嬷们说,这个东西要用上五年才会有比较明显的效果,而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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