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平锦、平安也是一脸无可奈何,她们虽不比平福,但在家里好歹也都认了些字,现在的课程虽说紧些,但于她们来说并不算困难,所以笔记上也只记了些认不得的生字,可每个人不识得字又不一样,拿给平寿看恐怕也没太大作用。两个人不由绞尽脑汗地回想着这些天的功课,就盼能记得起来。可哪里又想得齐全。
平常却抿嘴一笑,掏出一个小本子,里面的东西记得齐齐全全,众人看了不由精神一振,平安笑着问道:“什么时候竟记得这么齐全了?我看你跟福儿姐姐也认了不少字,现在比起我们来差得也不多,怎么笔记倒全记了?”她们现在上课的顺序是按成绩来的,平常是最后一名,坐在平琅的旁边,几人又不用笔记,倒是从来没有注意到她的功课笔记记得这么齐全。
平常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又不比你们记性好,有时候明明学过的东西当时是记住了,可过了几天又不记得了,于是干脆就全记在本子上了,这样多记几遍就不会再忘了。”
见到解决了头等大事,几人心下也是一轻。这时,几个丫头送晚饭过来了,几人便招呼了送到平安她们房里的丫头把饭送过来,干脆就在一起吃了。这些天几人都顾着各自的学习,倒是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一时也是其乐融融。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些闲话,或考些今天学得东西,倒也是十分温馨。
平福是到了深夜才从平常口里听说的。她是趁平寿睡了才偷偷溜过来打探情况的,两个人窝在被子里偷偷地说着话。她可不敢去平安她们房里,平安有些懒,平时还好,但长段的话一般是不愿说的,而平康,好好的事一到了她嘴里,总觉得有几分失真了,再说她那嗓子,一说到激动处,这音量就不知道下降,这深更半夜的,她可不想引人注意。
待打听完了情形后,她又偷偷地往自个儿房里溜,只是天黑了,她又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连个烛火也没点,出去时,免不了这里磕磕那里碰碰,到了第二天,平康就一直好奇地指着她手上的瘀青问是哪里弄的,搞得人哭笑不得。
不管什么样的伤痛都有过去的一天。平寿虽说对爹的举动伤心到了极点,但一直以来这个爹就跟她并不亲近,卖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家里时也是动辄打骂,这回她终于死了心。自此之后,平寿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喊过一声爹。
孩子恢复力是惊人的,平寿到底在考核前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便也和平常她们一起去上课了。齐大娘也回去了,只听说罚了两个月的俸,降了一级,到底也没受什么太大的责罚,平寿也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倒让这两人产生了似母女般的情谊,齐大娘回去后,还不时托人稍了些东西给平寿,倒让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日子一日复一日地过去,就在众女孩子或是期待或是惶恐或是惧怕的心情中,这考核的日子终于还是到了。
此时,已是腊月二十六了,离这一年的除夕已没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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