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最能适应环境,到了哪里都能过得好的大概就是常儿妹妹了,她的知足常乐,心情豁达,又不怕吃苦,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及得上。锦儿妹妹借机也来了几次,瞧她气色也还好。福儿姐姐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也不用自己操心,只有康儿妹妹那个傻丫头,却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呢?福儿姐姐说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捎信过来了,倒是叫人颇为担心。那个丫头,可千万不要有事才好。自己如今在这里,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了。
想到那个叫人担心的丫头,平安忍不住又饮了一杯。
“是吗?从一件事上得到最大的利益不好吗?怎么办?我就是这么叫人生厌的人,为何平安姑娘还要在这里陪着在下喝酒呢?”说到这里,元正纯将脸凑近了平安,眼睛已经微有醉意了。“莫不是,平安姑娘,对在下有意?”
元正纯等着平安如一般姑娘那般害羞地躲开,或是斥责,谁知平安却伸出一只手来,勾起了元正纯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这么看来,元大公子的卖相还是不错的,这头脑也算聪明,虽然是现实得叫人讨厌了一些,不过,这身材似乎也是十分有料的。比起小倌楼的小倌却是强得多了。若是一夜风流又不想染上什么脏病的话,元大公子却是不错的人选呢!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呢?”
平安的反应完全出乎元正纯的意料之外,自己似乎反被调戏了呢!元正纯有意思的一笑,这个女子,从刚开始见面时给自己的感觉就与众不同,到了现在,还是叫人出乎意料之外,有她在,这事儿一定成得了。
不过,处于下风可不是他元正纯的作风。
他执起平安轻点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唇靠近平安的唇,却又不碰到,只保持着近在咫尺的距离,轻轻低语。
“我勇敢的平安姑娘,还有一件事儿,你却是不知道呢!我还有一项功夫比起小倌楼的小倌也不遑多让呢!只是,这项功夫,若是想试,却是需要到床上去试才行?不晓得平安姑娘,有没有这个胆子来试上一试?”
今日的元正纯都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太像平日的自己了,若是平日,这样的话,是不会从一向保持着翩翩君子风度的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吧!可是,也许是因为今日多喝了几盅酒吧,也许是那股突然对以往的自己的怀疑和否定吧,今日,元正纯突然想放纵一下。他告诉自己,只有今日,到了明日,他仍然是那个把家庭的前途和命运放在一位,把利益放在一位的元正纯。
“哦?”平安讶异地眨了眨眼:“一向自诩出身门高贵的元大公子今日竟然愿意与我这个出身瘦马的低贱女子结一夕之欢?我又有何不敢?只是,莫要到了明日,元大公子后悔莫及。到时候可不要怨我?”
这个处子之身,她却是早就不想要了。她早就看透了,这身为女子,尤其是她们这样的女子,到了哪里也难有安乐之窝,一般的人,不会敢要她们这样容貌出身的女子,而敢要她们这样出身女子的,无非是将她们当做一个玩物的。
就像那徐青天徐知府,说是青天大老爷,颇有官声,为人也算正直。可是,他是怎么样对待胭脂姐姐的?离开扬州的时候,一位扬州富商赠予了他一匹千里马,以壮行色,不过,顺口称赞了胭脂姐姐一句,可那徐知府倒好,随口就将胭脂姐姐送给了那富商,就如同一件不稀罕的物件儿似的。而旁边的一众达官贵人,却没有一个觉得这种行为有何不妥,一个个反称风雅,唯有自己,却看到了胭脂姐姐心灰若死的眼神。那是一真心爱过的女子才会有的眼神,然而,对这些贵人们来说,她的意志又有何关系呢?她愿与不愿,却是根本不需要询问的。因为,她原本就是一张纸买去的,自然可以随时再卖给别人。自己这些女子的命由来便是这样可悲,为什么女子的一生,偏要寄予男人身上呢?
平安不服,这般可鄙,叫人厌恶的男子,如何能将一片痴情托付?
与其遭男人玩弄,那还不如,自己独自过一生呢。既然如此,这处子身也没有必要留着了,留着反而给了哥哥嫂嫂干涉自己的借口。
“怨你?如花美人,求之而不得,如何怨?今日我便作那一回风流事,纵是牡丹花下死,也自己无怨。”
元正纯一声长笑,拉住平安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的一带,轻松地抱起,女子的身子,原来是这般轻盈的吗?腰肢盈盈一握,竟让人的心瞬间柔软了起来。这样的软弱,却不是元正纯允许的,不过,就一天吧!就这么一天吧。元正纯悄悄地告诉自己,就这么一天,让我什么也不用想,就只顺着心吧。
“敢问平安姑娘的闺房何处?还请指点在下一二。”
平安伸出胳膊,抱住元正纯的胳膊,将头轻埋在他的胸前。
“今宵好向郎边去,郎去哪里?我便在哪里?”
元正纯轻拍了一下平安的臀部:“好你一个妖精,莫不是想勾得我就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不成?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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