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馆是一家小饭馆,我们经常聚餐吃饭的地方,我和小马刚坐下点完菜没多久白白已经神速赶到。吃完饭以后我们一起去医院探望程怀火,这家伙竟然中度昏迷,县城的医疗设备和配备都无法给出具体的昏迷答案,不过这件事局里非常关心,队长亲自过来告诉我们,已经跟领导商量过送程怀火市医院。
坦白说,我已经完全相信神婆,但我无法跟队长说这些,因为他要揍我,虽然他打不过我,但他是领导,所以我只能一言不发,反正这对程怀火来说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让我难受的是,程怀火这样了我却找不出原因,我已经做过各种分析,假设,最后又被自己一一推翻,从没有过如此无助。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天气很不错,阔别已久的阳光洒满了大地。我和小马坐在公安局门口的车里,在等进去拿报告的白白出来,白白动作倒是迅速,才进去五分钟就已经搞定出来,和我一起坐后座,翻着报告对我道:“鞋里面提取到两种物质,第一是毛发,第二是皮屑,经过dna分析比对证实都是女性,但却不是同一个人。毛发是一百多年前的,而皮屑是新近的。你拿回来的铁线的分析结果也已经出来,与死者林伟业左臂上的伤口吻合,而伤口是死后造成的,就是说竹林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刚启动车子开出去的小马叫了一声道:“天,确实是个大突破,小雨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道:“我也被这根铁线伤到,然后我想到林伟业左臂的伤口,巧合吧。”
白白道:“程怀火这里,市医院给的结果一样,人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不醒,我已经开始想歪,事实上这无法不让我想歪,我们是不是应该换方向进行调查?”
开着车的小马也放慢车速把目光投到我身上,等待我给答案。
我想了几秒道:“先找出第一案发现场再说,另外还要搞清楚鞋子里面的毛发和皮屑属于谁,我看我们要去一个一直都没有来得及去的地方。”
小马和白白异口同声问:“什么地方?”
我道:“金十八家,老太太的房间。”
在路上奔波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了金狼天寨,我带着小马和白白先去金族长家,由金族长带着我们去金十八家。虽然今天天气非常好,但村寨里还是充斥着相同的气氛,寂静、诡异、恐怖,没有人愿意出门,农活都已经不怎么管。金族长都已经着急起来,说再不赶紧破案大家就要熬不住,哪怕是老太太真的化成厉鬼回来报仇,都要尽快给大家答案。我知道,可没办法,案件扑朔迷离那有那么容易破?以为看电视剧一集能破一个匪夷所思的大案?这种答案我可不敢乱给,我只能告诉他我们在尽力。
打开金十八家的家门,金族长留在外面,我和白白、小马进去。
金十八家住的房子和我家住的房子差不多,摆设都是典型的苗族状态,区别是他家比我家要脏得多、乱得多,而且屋子里有一股很重、很刺鼻的药味,显然是老太太身体不好,长年累月熬药积累下来的味道。
打开电灯,我和白白、小马分头每个房子每个角落去找线索。老太太的房间是我负责找,刚进去我就感觉到很不舒服,明明窗户都关闭着,站在里面却感觉到阴风一阵阵的刮在脸上,挂在衣柜角的毛巾都能被吹动起来,发出轻微的、诡异的拍打声,我真想转身出去,但我不能,我必须硬着头皮勘查。
房间里面的环境,说真的,很单调,家具不多,摆放亦不复杂,我翻箱倒柜了一番,很遗憾什么都没有找到,我最后只能拿了一件老太太的衣服,和一撮老太太的头发装进证物袋走出去,刚好那会白白和小马从二层下来,白白手里拿着一盒烟,她晃了晃烟盒对我道:“是外地烟,本地没有售卖。”
我道:“没有其它发现?比如收拾过东西离开的痕迹?”
白白摇头道:“没有。”
没有吗?我总感觉不太对,但一时间又想不通。我把证物袋递给小马道:“你回去局里一趟,衣服和毛发让法证提取dna,和绣花鞋里提取到的dna进行对比。”
小马应了一声,接过证物袋就往外面走,我和白白交换了搜索范围又搜索了一遍,没有其它收获才和金族长一起去查族谱,我想看看金十八往上几代人到底做过些什么事,可能这不会有发现,但我们查案任何小细节都不能放过,虽然这样工作量很大,有时候真的就是白忙活,没办法,不查更会白忙活。
族谱是由每一任金族长负责掌管的宝贝,到金族长手里已历经八百零二任金族长,按三十年一任计算,金狼天寨已经有两千四百多年历史。我狂汗,不看族谱还不知道,事实上看第一任金族长的年代记载,和县志的记载吻合,战国时期金狼天寨已经存在,不过这不是我查族谱的重点,我主要看近代史。
查了两个小时,我总算发现一些希望发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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