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我身边,白白道:“段盈盈说了些什么?”
我摇头道:“还是那样子,说跟她没关系,我信她,虽然她不给自己辩解,或许有些其它因素左右着她吧,我们不能把这些因素都想成是坏事,可能是好事,你还记得程怀火吐虫子的事吧?其实你想过没有,那是帮了程怀火,而不是害程怀火。”
“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那么厉害?看就知道程怀火有问题?反正我不信她是中医世家的人。”
“这不重要,只要她没犯事我们就不能让她蒙冤受苦,这是我们作为警察的职责。”我混到现在这个份上还说这种话,算不算厚颜无耻得令人发指?可不然我又能怎样?我必须争取白白站在我这边,如此我们整个小组才能在同一条船上,我不是想连累他们,反而是不想连累他们,“你这边如何?你还坚持王队没问题吗?这都已经对我用上调虎离山之计,估计下一步借刀杀人杀人灭口都有可能……”
“别瞎说,我坚持,这次我想法要多些,好像她是受到上面的压力,不是她不让你负责,而是上面不让你负责,具体是谁我不知道,我想百分之九十是这样。”
“这我就弄不懂了啊!”
“我和你一样,不过没关系,我们暗中来,你先出去办案,我再找段盈盈谈谈,然后等铜钱的化验结果出来我去找个行家去问问有谁会摆这种阵,可能会有线索。另外一条路还是从酒店入手,既然段盈盈被栽赃,肯定有人进过她房间,虽然房间清理过,又没有监控录像,但人没有清理,只要仔细问肯定会查到蛛丝马迹。还有就是案发现场,我们之前只是在问群众有没有见过陌生人和不对劲的人出入,其实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原本就在里面住的人,隔壁那么多座大楼我们有查过吗?完全没有。”
白白思路很清晰,但我比她还多想了两个方向:“还有两个方向可以查,第一是给王队压力的人,我想不会无缘无故冒险做这种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第二是明辉,他可能知道的更多,很简单一层道理,凶手栽赃段盈盈借助的是黄诚的死,这不是随便找的栽赃点,而是谋划已久,就是说凶手对黄诚认识很深,知道黄诚的处境,而黄诚的处境都谁知道?罗素宁、段柏德、明辉以及黄诚的情妇们,段柏德和罗素宁肯定不会说出去,一个是黄诚的老婆,一个是黄诚的合作伙伴,就算黄诚想和罗素宁离婚,他们还是同坐一条船。但明辉呢?他就是坑黄诚来的一个人,其它情妇我不知道,我们可以先从明辉这里下手。”
我和林美丽一起离开办公室,在楼下上车往东城派出所开。这边的问题只能拜托白白,说句真话吧,我挺怕白白审明辉,但我还是觉得明辉不会轻易把盗墓的事情说出去,死了六个人,他敢说出来,这辈子就只能吃牢饭。可不让白白审我又不甘心,我总觉得虽然明辉有理有据去交代,但交代的太容易,他看上去就是个老江湖,不会这么容易啃,我怕搞不好啃出一嘴血,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多久,我们来到东城派出所,了解过情况以后,我直想开骂,因为要帮忙的案子竟然是个小盗窃案,丢的东西只是一个包,里面有证件和几十块钱!他们抓了三个嫌疑人回来,三个嫌疑人都相互指责对方是小偷。
这种案件我闭着眼睛都能破掉,调虎离山计能找个智商高点的案件给我吗?从心里骂了王芸一通,我让派出所警把三个嫌疑人分开,我亲自审了他们一遍,是在不同环境审的,第一个在暗黑的审问室,第二个在会议室,第三个就在大堂外面,整个过程林美丽都跟着我,还有一个派出所警。
审完对照过他们之前录的笔录,我对派出所警道:“你去会议室,你和那个嫌疑人说一句话,就说:事情已经弄清楚,审问室那个陈辉才是小偷,你等两分钟就可以走。说完以后,轮到跟大堂这个说,再到跟审问室那个说,都是说相同一番话,只是换个名字……”
派出所警带着深深的疑惑去了,我和林美丽跟着,我知道林美丽一样很想问我为什么这样做?但她没有立刻问出口。
走到会议室外面,我和林美丽就停了下来,透过玻璃观察里面的情况,看着派出所警按吩咐跟嫌疑人说了一遍,然后走出来去和审问室的嫌疑人说,再去和大堂的嫌疑人说。整个过程我和林美丽都跟着,直到他完成我交付的工作问我:“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道:“狠狠的审,大堂那个就是小偷,你去抓他吧,把另外两个放掉。”
“什么?大堂那个是小偷?你怎么知道?”派出所警显得无比惊讶。
我道:“你说相同一番话,会议室那个嫌疑人听完以后松了一口气,为什么?因为他认为总算找出真凶。审问室那个嫌疑人听了眼角有点泪,整个人都呆了为什么?这不用解释了吧?和第一个大致一样。而大堂那个嫌疑人听你说完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不停说谢谢,还想立刻走这是为什么?因为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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