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一声走出门外,走到走廊另一头勘察,确实有一道四米多高,用岩石堆砌起来的墙,墙另一面是广顺中学的后山。我思索着走回到走廊另一头,上楼梯看,真的不能上去三层顶楼,锁好好地看不出被开过的痕迹,而且铁门外有一堆红色泥土,如果有人出过去,肯定会留下脚印。
等我看完走回头,程怀火道:“诡异吧?人怎么离开?”
我道:“你原来说过王芸和小马来找过这个老头是吧?”
“对,王芸给老头录了一份口供。”
“就是说王芸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这个老头还在?”
“对。”
“你怎么确定王芸走的时候他还在?”
“这不废话吗?他不在怎么录口供?”
“录口供不是在前面么?在王芸来的时候,或者说刚来的时候。”
程怀火思索了几秒才想明白我的意思,他道:“就算王芸从楼梯带走他,看门大爷会发现吧?而王芸先送走他自己再走,怎么送走?这里无路可走。”
“不。”我指着四米高的岩石墙道,“这里可以。”
“你给我走一个试试。”
“这样走当然不可能,但如果早有预谋,王芸先安排一个人在上面,吊一根绳子下来,不就能走了吗?这预谋方面其实有证据,你发现老头的宿舍有什么问题没有?衣服,为什么只有一件衣服?他平常不用换洗?很显然是收拾过东西带走了……”
程怀火看着岩石墙壁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那是你被王芸误导,王芸为什么来?为什么一个人上来,而不是和小马一起上来?这不符合程序,虽然我们都不是十分严格执行办案程序,但不严格通常都是特殊情况,王芸这个不是特殊情况,小马已经来了为何不上去?唯一解释是王芸不让上,而不让上的原因是她要做些不能让小马知道的事情。”
“那为何还让小马来?”
“小马不来谁给她打掩护?现在小马有来就能相互佐证,只是省略了中间一段,你不知道王芸有问题你会去想王芸一个人上去是不是适合?王芸还是你的领导呢?如果我不知道王芸有问题我都不会去想,不知道王芸有问题会这样想的大概只有一个人。”
“白白。”
“对,白白有时候的思维方式很能发现问题,你有事没事好好琢磨,不然我不在,白白不在,你就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走吧,进学校,到上面看看,如果人是从上面离开的肯定会留下痕迹,学校门口还有监控录像,指不定能弄到其它的有用信息。”
“等等,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为何老头要这样离开?”
“这要问王芸,可能有其它用处,原来想弄个畏罪潜逃,但后来又改变计划,或许有些别的什么事打乱计划,这要进一步调查才会清楚,赶紧走……”
绕了一大圈来到学校门前,我们表明了身份,门卫立刻报告值班室,不多久有个保安匆忙跑出来带我们去后山。经过了一轮的勘查,我们果然发现有人从这里离开的痕迹,我找到麻绳摩擦留下来的粉末,还有一小段被树枝勾下来的衣服线条,以及一个烟头,烟的牌子是小熊猫。
把证物都装进袋子带走,我和程怀火去看监控录像,果然看见老头从学校大门走出去,走的还挺休闲。至于帮凶,很遗憾我们并没有发现,当时出出入入的人太多,无法确定,除非把录像带拿回去让学校派两个人配合,用排除法先把老师和家长,以及当天来办事的其它人排除出去,剩余的再慢慢进行分析。这事不适合夜晚做,况且不是急切需要做,所以我和程怀火看完监控录像就走了……
回到公安局,程怀火带证物去法证室,我去法医室找张大华和陈小春。我去到的时候陈小春正在写报告,张大华则打算下班,看见我进来,他用飞快的语速告诉我报告跟陈小春要,说完快速冲出门。陈小春让我等十分钟,或者我先回办公室,等会他亲自拿报告给我,我想了想,觉得就十分钟,选择了在他办公室等。
十分钟后,我拿到三份报告回刑侦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但有个奇怪现象,程怀火办公桌的电话掉在地上,我去捡起来打算放回去的时候发现散了开来。很明显,这绝对不是程怀火不小心没挂好,而是接的过程中发生了某些事掉在了地上,他来不及收拾好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办公室。
我打算去法证室找找,刚出门走了十几步,看见小马回来,我连忙问他看见程怀火没有?他说程怀火三分钟前刚冲了出去,很焦急的模样,叫他都不搭理。我追出去问警卫室,他们告诉我程怀火已经开车出去了有两分钟,我正想着要不要弄辆车去找找?小马跑出来说开会,让我赶紧进去。
还是相同的会议室,还是相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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