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已经无法追踪。
我把枪上了保险收起来,侧身盯着段柏德,我还没开口他就先道:“各为其主,有些事不能说透。”
我道:“你到底是谁?”
“盈盈入的是我那边的户口,我是她大表哥。”
“你回来做什么?”
“盈盈不是出事了么?你不是怀疑我吧?我确实对你隐瞒了身份,但我们绝对是朋友,我们坐一条船。”
“我和段盈盈都不是朋友,从来都不是,何况是你?”我真怀疑段柏德,刚刚白白告诉我无头女尸案又重现时我就怀疑,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巧,这个村寨的人在长顺作案,而且是多次,刚好和这个村寨有关系的段柏德就在长顺。我刚刚之所以让白白赶紧走,其中一个原因就在这,如果事情跟段柏德有关,段柏德人在长顺什么事不知道?包括白白来村寨。
段柏德哭丧着脸:“行,金警官,继续开吗?”
“有手机没有?如果没有就继续开,我要去镇里。”
段柏德在驾驶台的暗格里拿出一只大哥大交给我,我立刻厉声喊停车,让段柏德下车,滂沱大雨,身穿西装的段柏德很犹豫,我懒得跟他多废话,把枪掏出来指着他的脑袋,他只好乖乖下车站到外面淋雨。
我把车门关好给程怀火打电话,把发生在白白身上的事说了一遍,我刚说完程怀火就吼着道:“你要我做什么?告诉我,立刻告诉我。”
“去报告王芸,让王芸和上面说,让上面和本地公安沟通,派各种警种的警察进来,普警、刑警、技警。然后通知白白的父母,你再和林美丽过来,记住是全副武装过来,申请不了枪你就找黑市。还有就是等我妈,我让她带些东西给你,你带过来给我。另外,随时向我报告你们那边的状况,就打这个号码联系。”
程怀火匆忙挂断电话,他和我一样愤怒,恨不得立刻把事情做完,以最快速度坐飞机赶过来。
我转而给我妈打,先问了家里的情况再跟她要毒药,大量毒药,有多少要多少。我妈很担心,不过我具体说了一遍这边所发生的事情,她没有任何劝阻我的意思,因为她最了解我,最知道我的性格,我不会放弃,我拼了不当警察,抓到凶手问出幕后人以后都要直接杀掉,还他妈的讲个屁法律。
挂断电话,我从口袋拿出白白给我的凶手资料单,已经被水湿透,字迹完全看不清,头像只能看见眼睛往上的部份。我有点痛恨自己,白白交给我的时候我没仔细打开看,事情发生以后亦没想那么多。
把资料纸揉成一团扔出外面,看见驾驶台上有香烟,我点燃一根,这时候段柏德敲车窗做着手势问能不能上车?我让他上,他安慰了我几句才把车掉头往村寨开,刚到山脚我手里的大哥大就响了起来,我先把段柏德赶下车再接听,结果来电的程怀火告诉我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他说上头并没有让白白来云南,白白是私自行动。
我道:“绝对不可能,白白的身上有嫌疑犯的资料单,还有配枪。而且如果没有上头的命令和协助,本地的警察可能接待白白?你到底是怎么问的?”
程怀火一脸冤枉道:“是王芸亲口说的,而我们知道白白去云南则是白白自己说的,就在办公室,不过她没有说清楚。而我刚问过小丽,她说她一样不清楚,白白就没跟她说的很详细,就说去云南,路上再交代情况。”
我想到了两个很不好的可能,第一是王芸坑了白白,第二是白白坑了所有人,但我更相信是前者,因为我一直觉得王芸有问题,只因为我相信白白才放弃对王芸深究:“你现在立刻直接去找局长问清楚,告诉他,然后找白白的父母,她父母不简单,出了这种事不明不白绝对不在她父母能接受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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