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是被一股血腥味给臭醒的,睁开眼看见上方有一双眼睛,是向飘飘的眼睛,眼神深邃,炯炯有神。她双手放在我的嘴边,左手的手指割开一道口子,她用右手不停掐口子的两边,让血滴进我的嘴巴里面!我吓一跳,擦了擦嘴巴,连忙爬走几步道:“你在干嘛?”
向飘飘道:“你中了蛊毒,我在尝试给你克制。”
我想起来了,我被蜈蚣咬过一口,我说我怎么吐的是黑血,不过她为何要说尝试?我连忙又道:“尝试是什么意思?”
向飘飘从包里拿出纸巾抱自己的伤口,边包边道:“我的血能抗蛊,你站起来活动活动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带着几分担忧站起来,发现我原来被插了骨刺的大腿伤口已经消失,完全感觉不到痛楚,很显然向飘飘在我昏过去的时候给我施过退伤咒,就是说,她有折了寿。而被蜈蚣咬过的伤口,漆黑一片,能看见里面有浓,浓的上面则有血,应该是向飘飘滴上去的她的血,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痛,但伤口的面积好像还在扩散。
向飘飘又道:“只是暂时克制住而已,段盈盈才能救你,我们要尽快找到她,或者尽快出去找到族长。”
看来她还不知道段盈盈已经找到,既然段盈盈能有办法救我,我就放心多了,我问了一个眼下更关心的问题:“你怎么能死而复活?”
向飘飘摇头道:“不是死而复活,我没死,只是封住最后一口气,只要魂不离体就不算真死。而不算真死就可以借命续阳,和借尸还魂一个概念,但借的东西不一样。还有就是,只能借一次以及付出很大代价,我借那一刻会有一个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要……”
向飘飘没有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清楚,就是代她死。这非常残酷,如果人人都掌握着这门邪术,会有多少无辜的人要死于非命?我固然不是上帝,但我当了那么多年刑警,有了一种固定的先人后己的思想模式,所以面对这个事情的时候内心多少有点不安。
向飘飘应该也很不安,而且好像还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她道:“不是很多人会这种邪术,而且要命理特殊,小时候又被施过法的人才能办到。”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我道:“秦雁回帮你做过法?就是说你在进古墓前才算出自己劫数难逃,而秦雁回则在你小时候已经算出来你劫数难逃?”
“不,他只是算出我有三大劫,他给我做法续命一次,其余两次听天由命。”
好吧,是我想多了:“刚刚你说的代价应该说的是自己付的代价吧?”
“对,就像你招魂会折寿一样。”
“多久?”
“十年。”向飘飘给我一个苦笑,“逆天而行本该如此,否则会道之人一个个能反天。我没关系,反正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会遇上大劫,倒是你把我招回来折了三年寿命,不过我会还你。好了,我们进主墓室,然后继续去找段盈盈,或者出口。”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段盈盈已经没事,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我转而道,“刚刚你给段盈盈施退伤咒折了寿,然后你给自己也施展了吧?”她胸口上已经没有伤口,其实已经很明显,“再就是给我施,加上你借命折的寿,你今天到底折了多少寿?十几年?”
“先不说这个事,走吧!”
“不是……”
向飘飘不理我,径直往主墓室走!
主墓室里面应该已经安全,不过本着小心翼翼的态度,我还是把地上的弩箭拿起来当成了武器才跟上去。
向飘飘进门以后走的很慢很谨慎,走一步停一步,研究过才继续走,而且在安全前严厉禁止我跟着。我只能在后面很担忧的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看在眼里,我忽然感觉她很可怜,一天内折了十多年阳寿,还不知会不会白费功夫?比如没找到夜郎王印。就算找到王印,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其它路离开,最悲惨的还是,她明知凶险却不得不进来。
我胡思乱想间,向飘飘已经安全走到右边的石棺旁,她招手让我进去,我刚到她就指着其中一个盒子盖道:“看见没有?”
我大吃一惊,盒子上竟然有一个模糊的手指印,看着像是打开盒子时留下的。而向飘飘这个表现,很明显是想告诉我,这是属于段盈盈的手指印。
“还是打开看看再说吧,如果里面有你想找的东西,手指印可以忽略。”我瞬间冷静了下来,因为这其实是个死问题,可能她们自己都没想到,就是,如果手印是段盈盈留下的,段盈盈进过来肯定拿走夜郎王印,而如果手印留下来,王印还在,就证明不是段盈盈所为。既然不是段盈盈,只能是向飘飘,我晕过去的时候她有作案时间。当然向飘飘可以把找到的王印藏起来不让我看,从而完成对段盈盈的诬赖,但这样不是白进来了吗?所以无论是怎样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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