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狈的爬起来,想过去看看段盈盈的状况,虽然我浑身都痛到要散架,但我更担心她。然而我才爬了两步就已经被十几人围堵起来,他们都是敦寨的人,穿着差不多的民族服饰,统一凶神恶煞的表情。
他们其中一个道:“打死他。”
另一个道:“先问清楚再说。”
“还问什么?抓贼拿赃还不够清楚,动手……”
“不行。”
“族老,这都什么时候?”
“你还认我这个族老你就闭嘴。”
我被粗暴地拉起来,又被架到一根木柱边上,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拿出绳索来,干脆利落就把我绑了起来。我原本浑身都摔的痛不欲生,被他们粗暴的对待比死更惨,而我除了喊痛之外已经无法开口为自己分辨。而且……我要分辨什么?先不说他们会不会听,关键是我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不一会段盈盈也被拖了出来,他们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怜香惜玉手下留情,一样用粗暴的手段把她在目柱上。我们相隔着五六米,族堂里光线明亮,我能看清楚她的情况,她的身体已经不发抖,脸色恢复正常,就像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虽然很不理解,但我稍微放心了一些。
我转移目光垫着脚尖看了一眼棺材内的情况,一颗心顿时又揪了起来。我看见棺材里面已经和原来不一样,赤然多了一具尸体,一具干尸,而且脑袋是没有的,或者说只有半边,整张脸已经完全凹了下去,四肢干硬,面目全非,全身发黑,恐怖之极,黑烟就从他身上发散发出来,我都已经不敢确定这还是不是族长。
怎么这样?我把目光投向段盈盈,她和我对视着,那目光像在问发生什么事?她看不见棺材那边的状况,她不知道,但……这具干尸和我之前在三星岩以及在七楼看见的干尸一模一样,那都是谁的杰作?很明显是段盈盈的杰作。而刚刚我们躲起来前,我忘了给族长盖白布,最后是段盈盈回头盖的,她有作案时间,而且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就不是那么好心的人,白布没盖只会让我回去盖,怎可能自己跑回去盖?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原来有玄机。
然而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好想问个明白,无奈人太多无法问,而且这还是都处于愤怒状态之中的人,我现在更应该关心能不能保命。这可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杀了我们都没有外人知道,况且这种地方就算报警都护不了安全,谁敢得罪他们?不怕中蛊毒吗?
我心里很是烦躁,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许真的是段盈盈让族长变成干尸,又或许是刚刚那发出沉重呼吸声的东西让族长变成干尸,无论如何我要想办法把这些事连接起来,让他们接受,至少暂时接受,否则他们以为是我们把族长变成这样的,我们就必死无疑。
我道:“各位,冷静点听我说两句话。”
几十个寨民原本都围在族长的棺材边上说话和嚎啕大哭,听见我开口,目光才都投到我身上。随即之前说打死我的那个寨民怒火中烧的走到我面前,举起拳头就要砸我的鼻梁,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大声喝止住,这个小老头就是族老,他边走过来边道:“不要乱来,如果弄错得罪了……,你是想受家法么?”
族老说的话乱七八糟,我没听明白,不过有效果,想揍我的寨民立刻放下拳头,哼了一声站到了后面。
我深吸了一口气,顺了顺头脑对族老道:“族老,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愤怒,但请相信我,事情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
其它人听了我的话都想找东西砸我,还是族老劝住了他们,族老对我道:“我们族堂外人不能进,你们进了来,知道不知道会给我们招来灾难?而且你们还侮辱族长的尸体,按照我们的规矩,当场点你们的天灯都不为过。”
我不寒而栗,点天灯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具体操作方式是把人的衣服脱掉,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然后把人头下脚上拴在一根高杆上从脚点燃,焚烧而死。想想都觉得恐怖,所以我非常想解释清楚不是我们侮辱了族长的尸体,话到嘴边又无法说出口,因为有可能是段盈盈。
我只能道:“族老,事情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要不你帮我找向飘飘来,或许事情会清楚点。”
“不用找,什么都不用多说,就一句。”族老指着狼藉一片的族堂道,“是不是你们弄成族堂这个样子?”
“不算是,我们是被动的,罪魁祸首是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不是人。”
“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来人,拉出去点天灯……”
“是他干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段盈盈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说的内容令我毛骨悚然,她说的他是指我,她为什么要冤枉我?在我不解的目光剐杀之中,她继续道,“我一个小女人能做什么事?我是被他逼来的,一切与我无关……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