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珠。”傅惟慈脱了厚重的棉袄,换了身宽松的云纹衫,边走向暖炕边道:“把瓶子端到炕几上来。”
放在炕几上,一会儿练字的时候正好能闻见扑鼻的香气,但她唤了一声,荣珠被背影并没有动,也没有答话。
“荣珠?”她坐在暖炕边,稍稍凝色观察。
仍没反应,莺歌先生出几分不悦,怎么刚进屋当差第一日就走神?平日里教得都学哪去了?
“荣珠!”莺歌的语气饱含怒气,彻底惊醒了做梦的小姑娘。
这个声音对荣珠来说太熟悉了,她每日听在耳边,当即就一激灵,慌乱地转身,只觉着衣袖被什么东西勾住了,还没回头看,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你在干什么?”莺歌看着满地的碎片,几株梅花摔落了花瓣,瓶子的水蔓延到荣珠的脚底下。
荣珠更惊慌了,看了看傅惟慈微凝的面色,心底就像被刀片比着一样,又怕又乱,再被莺歌疾言厉色的呵斥,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用裙子擦着水。
这副模样彻底让莺歌近一年的心血付诸东流,白珑蹙了蹙眉,偏头打量着主子的神色。
傅惟慈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不动声色的观察荣珠的举动,除了狼狈,她找不出第二个词形容她。
莺歌大约是气急了,揪着荣珠的耳朵拖到门外去,傅惟慈想着今日是小年,不要太苛责,或许是刚进屋伺候不习惯。
她特意让白珑去看这些,莫要让莺歌气头上把荣珠教训过了。
白珑先收拾了满地的碎片,把几株几乎凋零的梅花枝一并收拾走了。
不多会儿,莺歌眼眶发红地走进来,一个字没说先跪下,低着头认错:“没管教好荣珠,是奴婢的错,奴婢罚了荣珠,请郡主罚我吧。”
傅惟慈的确有些不高兴,却不是为着一个花瓶,东西摔了也就摔了,关键是荣珠举止投足间仍像个没得管家的粗实丫鬟。
“荣珠跟着你的时间不短了,怎么规矩还学得不到家?打碎一个花瓶就慌张至此,连院子里的末等丫鬟都不如。”
莺歌眼眶微红,多半是因为荣珠太叫她失望了,素日里的规矩耳提面命,一分一毫学得仔细,扪心自问,她待荣珠如同待亲妹妹一般,觉着她将来必是个忠仆。
今日看荣珠的举止神态,她着实没想到,心都凉了半截:“奴婢没管教好,平日里觉着她机灵的很,今日不知怎么连本分都忘了,都是奴婢管教不善,请郡主责罚。”
傅惟慈深吁了口气,端起茶盏想喝口茶,发现茶水都凉了,垂眸道:“起来吧,荣珠再历练历练,我身边暂时有你们几个就够了。”
莺歌知机地上前换了壶茶,愁眉苦脸的提不起精神,她第一次管教丫鬟,本想着给郡主挑拣出一个顺心可用的,不曾想费了这些工夫,竟调是一块烂泥扶不上墙。
傅惟慈喝了茶,绷紧的脸色比方才好看了些,微微蹙眉问:“你怎么处罚她了?”
“奴婢打了她二十个手板子,闭门思过三日。”莺歌愧疚地抬不起头来,她辜负了主子的信任和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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