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问陛下所图者仅是俱文珍还是所有权宦?”
李诵一听,来了精神,问道:“若是单图俱文珍如何?若是图所有权宦又如何?”
“臣以为刘辟事小,而俱文珍事大。刘辟不过是疏狂文士,借韦太尉势而枉生野心,难成大事。何况即使其一时得志,陛下天军一到,必定束手就擒。而俱氏居深宫,手握军权,朝中又广有势力,方是陛下腹心之患。如陛下所图者惟俱文珍一人,此事须臾可定。陛下现在就可命臣抓捕刘辟、俱文珍、杨志廉,遣权宦统领左神策军,令刘光琦,孙荣义领兵护驾。”
“若陛下所图者不止俱文珍一人,臣以为,现在抓捕刘辟实乃下策中的下策。陛下若图所有权宦,现在正合隔岸观火,放刘辟回两川,使得俱文珍杨志廉以为外有凭依,更加目中无人,陛下再暗扶刘光琦,使俱刘二党明争暗斗,消耗实力,然后使二党俱要依靠陛下,陛下慢慢安插腹心,而后行奇计火中取栗。若陛下现在捉了刘辟,那就要同时捉俱文珍、杨志廉,不然二人必定以为密谋泄露,狗急跳墙。现在俱刘势同水火,俱文珍发难,陛下可借重右神策军平叛,可是俱文珍一旦就擒,那么大权就势必落在刘光琦、孙荣义手中。其一派独大,只怕嚣张跋扈必然更胜以往。如此,非大唐之福,陛下之福”
“臣是武将,不敢妄议朝政,只是臣世代受大唐深恩,陛下又视臣如腹心,故不敢不以死报国,故而臣请陛下三思。”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已是把李诵当成了可以效忠的英主,又是武将心性,所以言无不尽。说完顿首,李诵却没说一句话,诺大的御书房里又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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