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化解慈恩的心魔,便没有还手硬接了他十余掌,此时身上的内伤尚还没有痊愈。并不是老衲惜身,只是龙姑娘身上毒性太深,就是我功力全在时以一阳指替她逼毒能否见效也未可知,何况现在我身受内伤。万一施展到一半我的内伤发作,无力维系不下去,那么龙姑娘的毒性已被引发,又无一阳指从旁压制,恐怕立时就要毒发…所以这个险是不能冒的。”
黄蓉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一灯大师所说并无虚言。实是情形如此。见一灯大师也是无法,程英与陆无双便走到杨龙二人的身边,低声宽慰着他们。而其余众人有那来回镀步地。有那皱眉苦思地,更有那天竺僧闭目参详,时不时就自己叹上口气,摇一摇头,一时间厅中的气氛却是异常的压抑。
如此过了近一个时辰,众人还都是没有想出办法,公孙绿萼便走到杨过身边,柔声说道:“杨大哥,你和杨大嫂也不要太过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似你们这样的好人,老天也一定会帮你们的。现在天色已过了午时,我们大家是不是先用饭呀?一边吃饭一边想办法也不耽误。”
杨过点了点头,抬头大声说道:“绿萼姑娘说地正是,各位前辈我们先吃饭吧!大家为了我夫妻之事如此操心,杨过心中实是感激之至,但也不能为了我夫妻的事情搅得大家连饭也不吃,我们吃饭。”
见杨过这等说法。众人自是要与他客气几句,也就不再细表了。当下公孙绿萼出去招呼了一声,又将耶律齐郭芙叫了回来,而后谷中剩下的那七、八个弟子便抬了三张桌子进来,又把已经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众人便分尊卑各自落坐,吃起饭来。
不过即使是在吃饭,众人的心中却仍然想着小龙女中毒之事,气氛仍然是颇为压抑。武三通的性格暴躁,第一个就受不了这等压抑的气氛。忽而将碗筷重重往桌上一放,转身向门外走去,口中大叫道:“闷死我了,老天怎么如此不公平?似龙姑娘这等天仙一样的好好女子,偏偏身中奇毒无可医治。而如李莫愁那般心狠手毒地女魔头,又偏偏有人不惜与尊长反目,要去救她,这是一个什么混帐道理?那个小畜生…”说道最后他又想起了武敦儒的作为,气的直是连骂。
黄蓉本与一灯师徒几人坐在一桌。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心中细想,忽然听到武三通一通大叫怒骂武敦儒,却令她的心中为之一动,眼中也是一亮,猛然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了朱子柳看过来的目光,四目一对,两人都已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黄蓉道:“朱师兄,你看此事有望吗?”
朱子柳点了点头,回道:“不妨一试。”
他们两人这一问一答,顿时便将厅中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杨过急忙在另一桌上站起问道:“郭伯母朱大叔,你们在说什么?是关于龙儿身上中毒的事情吗?”杨过也是因关心则乱,否则以他的机智,怎会猜想不出黄蓉与朱子柳说的什么?
黄蓉点了点头,回道:“正是关于龙姑娘所中之毒,我与朱师兄都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会有办法救龙姑娘。”
朱子柳也点了点头,接口说道:“其实这只是我与郭夫人刚才听了师兄话后的突发奇想,不一定就真的可行,但总要试上一试。这个人就是…”
“是武兄!郭伯母朱大叔,你们说的人是敦儒兄对吧?”杨过接口问道。
黄蓉与朱子柳又都点了点头,黄蓉回道:“不错,正是敦儒,他最近几个月来行事虽然是古古怪怪,但却屡次令我等惊异,或许今此他也会有办法帮到龙姑娘。”
杨过急忙说道:“郭伯母此言有理,事不宜迟,龙儿我们走,去找武兄问问他有没有办法?郭伯母朱大叔,你们也一起来吧?”
忽然见到一线希望,杨过再也顾上心中对武敦儒的那个疙瘩了,急忙拉着小龙女出了厅门,运起轻功便往武敦儒那边赶去。而黄蓉与朱子柳又与一灯大师说了一声,便也随之出了厅门,至于程英与陆无双更是在他们之前就已跟了上去。至于耶律齐与郭芙等人也都跟了上去,厅中只剩下一灯与武三通天竺僧三个人。
山脚草棚之中,李莫愁正在盘膝闭目打坐,面上神情一派沉静。武敦儒也闭目坐在她的身后,抬指帮她压制情花之毒,忽而外边传来一阵衣袂带风之声,随之远处又是一连串的脚步声,似有很多人一起过来。
武敦儒收回手指,睁开双眼微微一笑道:“看来我这草棚还真是没有白建,访客竟是络绎不绝,呵呵…”然后站起身来,抬步往外迎去。
李莫愁也徐徐呼出一口长气,整开双目随同站起,淡淡在他身后言道:“大概是他们后悔了吧!想想没有杀了我这个魔头为武林除害,心中有些不甘,故此就又找了过来,不然怎么一下来了这许多人?”
停下脚步,武敦儒转头看着李莫愁一眼,说道:“不会,我想他们不会,大概有别的事情前来找我,不大可能是来找你。呵呵,揣摩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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