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脖子,头埋入他颈间,小嘴一张,牙齿咬上他厚实的肌肤,轻轻磨了磨。
之前来传话的小厮早已低着头避开了去,尉迟决抱着安可洛,一路迈着大步走至屋前,身子撞开门,进去后脚向后将门狠狠踢上,一声巨响。
安可洛抬头喘气,贴着他的耳朵道:“终于有空来了?”
尉迟决鼻子里哼了一声,侧过头,嘴唇微点她的脸颊,抱着她走至床边,将她丢在床上,大掌在她头上摸索了两下,拿出那些发饰扔到一旁,她一头青丝在枕上铺散开来。
他热烫烫的唇覆下来,大掌三两下解开她的衣衫,口中低叹一声:“太想你了。”
安可洛笑着抬手摸上他身上的黑袍,轻轻拉扯着,大眼看着他,微微有些心疼道:“才几日没见,又见瘦了。”
尉迟决握住她的手,压在胸口,重重的心跳一下一下震着她的掌心,她鼻子一酸,小声抽泣道:“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辛苦…”
他嘴角咧开,唇吻上她的眼睛,又移到鼻尖,最后落在她嘴角,“七日都没来看你,是我不好。”
皇上于半月前突病,随后下旨封皇三子昌平郡王卫靖为燕王,加平章事衔,进中书视事。
朝中大臣们吊着一口气,不知皇上此举何意。
因苏纵罢枢密使,新任枢密副使胡风便火速通过了尉迟决那封兵制改良札子;又因卫靖在中书省力争,终始得天朝兵制改革得以进行。而尉迟决则忙得分不开身,整整七日都没有离开过枢府,中间只是遣人来天音楼给安可洛带些话。
安可洛手抚上尉迟决略显消瘦的脸,看着他,小声道:“你倒是应先回府好好睡一觉才是。”
尉迟决沉声笑笑,“不先来看看你,怎么能睡得着?”口中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扯落她的长裙,手探进她身上的兜儿里,缓缓移动着。
安可洛轻喘着,拉住他的胳膊,“你不累么?”
尉迟决脸侧的笑纹越漾越大,“我累不累,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安可洛小脸变得粉红,松开他的胳膊,任他大掌抚弄她的身子,嘴里轻吟出声,抬手去解他身上的袍子。
尉迟决黑眸里火花闪耀,身子挤进她双腿间,直接抬手撩开袍子下摆。
安可洛看见他这动作,脸霎时变得通红通红,大眼闭了闭,又睁开,嘴角向上翘起,“将军竟是这么急…”
尉迟决俯下身子,唇舌在她身上游弋,“用了什么香料,这味道我喜欢。”
安可洛浅笑,“你喜欢,那我以后就常用。”腿勾上他的身子,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
尉迟决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大掌按上她的腰,正要动作,门外却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他低吼一声,“滚!”
门外的声音稍停了一下,又响得更急,“尉迟将军,有人说有急事要禀,竟寻到天音楼了…”
尉迟决吼的声音更大,“管他什么人,现在统统给我滚!”
门外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道:“将、将军,那人说、说他是卫尉寺的…”
尉迟决深黑的瞳孔忽地紧缩一下,松开安可洛,飞快翻身下床,一边理身上的衣袍一边走去拉开门。
安可洛衣衫不整,软软地躺在床上,望着尉迟决宽阔的肩膀,心里一阵失落。
门外有男人快步走来的声音,然后是火急火燎的一声:“将军,梓州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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