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洛感到腰间大掌传来的暖意,脸不经意间又红了起来。她实在不敢相信尉迟决能当着那两人的面就做出如此逾越之举,但他那一句“我的人,你少打主意”却让她的心震了一震。
定是说笑之辞罢了…她悄悄抬眼看看尉迟决,见他刚毅的脸庞一副凛然之色。她红了脸,想到昨日也是这样被他拥在怀里,心里一阵不自在,身子不由自主地在他怀中挣扎着想要出来。
尉迟决又将她身子往上一抬,双腿微并,牢牢地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只手紧紧地勾着她的腰,侧过头,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再动,我会让你离我更近。”
“尉迟决!”紫袍男子简直忍无可忍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
尉迟决眼皮抬也不抬,“都快要出阁封王了的人,来我这儿就只会大呼小叫么?”
出阁封王?安可洛听了大惊,这才朝那紫袍男子看去,果然衣料华贵,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也昭示着其养尊处优的地位。
紫袍男子瞧见安可洛那惊诧的眼神,嘴角抽搐了一下,转头看向白袍男子,口气是满满的无奈,“廖珉,你说说,他动不动便拿这个来说道我…”
廖珉在一旁正看得乐不可吱,听了他这话,便笑道:“谁叫你来搅了定之的好事呢,昌平郡王殿下…”
听见廖珉最后的几个字,紫袍男子挫败地叹了口气,以手抚额,道:“我是看见天音楼前排了半里地的车马,料想今日想点安姑娘的人实在太多,要见一面定是非常不易,这才掉头来定之府上的,谁曾想他竟叫你去将安姑娘掳了过来。我岂是故意要搅他好事的?”
话音刚落,另外两人便一齐叫了出来——
廖珉愤然道:“什么叫‘掳’来?我明明就是有礼有数地去请来的,还平白无故地被人当作登徒子…”
尉迟决目光如剑般扫了过去,道:“你去了天音楼?你要去见她做什么?”说着,放在安可洛腰间的手又收得紧了些。
紫袍男子眉尖拧起,不悦道:“你们两个,到底还当不当我是郡王,哪有这样对我说话的。”
尉迟决冷哼一声,“八岁那年你骗着让我偷偷带**进宫给你看,结果被我们家老爷子发现,将我一顿毒打,一个月都下不了床。还有哪个亲王郡王小时候似你这样?”
廖珉也冷笑一声,“十二岁的时候你哄着我去军器监给你偷神臂弓,要不是我大哥及时发现,我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这个郡王,还真是体恤天朝子民啊!”
紫袍男子默然片刻,露出尴尬的笑容,道:“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这些事情何必拿出来说呢。”
安可洛看着眼前这三个男人你来我往的嘴上交锋,简直是目瞪口呆,连自己还坐在尉迟决怀中都暂忘了。
昌平郡王卫靖的名字,若帝京有人说不知道,怕也没人相信。卫靖在今上众皇子中排行第三,虽不是长子,但确是中宫所出。子凭母贵的他自小深得太皇太后宠爱,脾性自是要比其他皇子们顽劣。但直到今日,安可洛才真正领会到,这个人们口中盛传的三皇子到底是怎么个顽劣。
白袍男子的名字让安可洛觉得好生熟悉。廖珉。她在脑中想了许久,但却想不出这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你还准备在这儿待多久?想必周叔此刻正在外面等着你。”尉迟决这话一出口,立马又引来卫靖的白眼。
“尉迟决,你说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卫靖苦着一张脸,想了想,道:“别的不多说了,你就做好明天被弹章淹没的准备吧,到时候别怪我今日没提醒过你。”说罢跺了跺脚,又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廖珉看了看尉迟决和他紧搂在腿上的安可洛,脸色颇不自然,干咳了一声,然后脸上又堆起了笑容,道:“定之,既如此,我就先走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儿可别食言!”
安可洛看不见脑后尉迟决的表情,只看到廖珉飞快走出房间,又反手将门带上,扣好。待屋外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听见身后微微响起一声喘息。
“人都走了,你放我下来…”安可洛不安地扭动身子,一颗心在胸中乱撞。
锁在腰间的手臂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安可洛微微叹了口气,早就料到这男人是不会听她说话的。正要挣扎时,低头却看见他手背上已经结痂了的血痕,她小手不由自主地探上去,轻轻地摸了摸,悄悄问道:“还疼么…”
尉迟决的唇贴上她的颈后,慢慢地摩挲着她雪嫩的肌肤,一声低语从唇中逸出:“你这是在诱惑我?”
安可洛连忙把手移开,颈后的热浪让她全身起了颤栗,她咬着唇,转动着身子,想要避开他热烫的唇。尉迟决却不让她如愿,低哑的笑声在她身后响起,唇舌纠缠着她的颈子不放。慢慢地,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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