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苦思了好久,艰难地憋出一句:“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瞎?”
常纪海是糊涂是瞎黎笑笑不知道,但她的脑袋清醒得很。
常家堡是大,再大也是个笼子。
那么大的家当往身上一压,喝水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她没这能耐,不接这差事!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做老太爷的孙媳妇,那可是嫁给常千佛啊。常千佛是比她嫡亲大哥黎安安还要亲上几分的人,让她嫁给自己的兄长,这不是逼着她***吗?
黎笑笑快哭了。
黎亭左右为难。最后是常千佛出来解了围:”笑笑在孙儿心里,就跟素衣一样,是妹妹。爷爷还是再考虑考虑?“
这事便拖下来了,拖成黎笑笑一块不除不快的心病。
提了这茬,黎笑笑哪还能有好脸色,柳眉倒竖:“你信不信我打掉你满嘴的牙?”
韩一诺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好,我不提。其实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膈应,常千佛心里不是一样膈应?何况人家现在有心上人了。”
提到常千佛,黎笑笑倒是不怒了,心情转而沉重,叹了口气:“你说我该怎么劝劝大哥才好?他现在是天天到崇德堂去坐诊,一去就是一整天,忙得从早到晚都见不到人影。听我爹说,他除了问诊,是连话也很少说。我真怕再这么下去,他会憋出什么病来。”
韩一诺颇有些惊异道:“云家庄不是跟明宫扯上关系了吗?这都多久了,他还没死心呢?”
黎笑笑叹了口气:“他死心不死心,常爷爷绝不会答应。这大概才是他最难过的地方吧。”
说着话的功夫,泊乡楼的座位已经炒到了六百两。
黎笑笑看着价目榜上刚刚书出来的一个笔墨饱满的“陆”字,嘴巴张了又合:“你说得对。这真的是……抢钱啊。”
只听前方有人喊笑笑。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崇德堂的的管家严一笙在一个管事模样的人陪同下走了出来,看向黎笑笑笑道:“我猜你就会来凑热闹。走吧,公子已在上面三楼订了个雅间。”
韩一诺和黎笑笑俱是一愣,齐声道:“雅间?”乖乖,那得要多少银子!
严一笙笑笑,回头向那管事模样的人拱手道:“那陶掌柜,在下就先告辞了。”
“严管家慢走,三天后小店蓬门大开,恭候常公子大驾。”
“陶掌柜客气!”
黎笑笑好不疑惑:“大哥这些天不是一直在前堂问诊吗,怎么想起来看比武了?”
严一笙笑道:“名剑第二与名剑第四比武,这种难得一遇的盛事,哪个习武之人不想一睹为快?”
黎笑笑想想也是,又问:“大哥想到让严叔来订位置,今儿心情应该好多了吧?”
常千佛素来和气,平日就是见了那些做粗重洒扫活的下人都客客气气地打招呼。这一阵却走哪都板着张脸,又不爱说话,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黎笑笑也没什么好替他遮掩的。
严一笙想了想,叹了口气:“我瞧着,倒像是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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