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颜色透亮,煞是动人。
&nb;&nb;&nb;&nb;另有一盘狮子鱼,鱼肉被切成细细的一缕缕丝,翻卷起来,浇上酱料,色泽鲜亮,形态优雅,简直叫人舍不得下筷子。
&nb;&nb;&nb;&nb;另有一个小小的羊肉锅子,里面培了各色配料,熬得滋滋作响,鲜香四溢。
&nb;&nb;&nb;&nb;梅陇雪埋头大快朵颐,连一向在饮食上极为克制的苦菜花都忍不住多添了一碗白米饭,跟梅陇雪说道:“阿雪,吃完这一顿,我们俩还是回去住客栈吧。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一只肥羊的。”
&nb;&nb;&nb;&nb;梅陇雪摇摇头。
&nb;&nb;&nb;&nb;穆典可笑了:“你放心,你成不了肥羊,充其量是只肥肥胖胖的小狐狸。”
&nb;&nb;&nb;&nb;苦菜花撇嘴:“还不如肥羊呢。”
&nb;&nb;&nb;&nb;吃过饭,穆典可让两个小的自己玩去了,同心杨两个坐在门口拣艾绒,等常千佛。
&nb;&nb;&nb;&nb;常千佛没回,黎笑笑倒是来了,告诉她常州念慈堂的前当家吴文藻亲自押送药材到了滁州,常千佛和凌涪还有几位当家出城迎接去了。
&nb;&nb;&nb;&nb;又擦洗伤口,重新上过药。创口呈淡粉色,已愈合得差不多了。
&nb;&nb;&nb;&nb;五月仲夏,空气中已有热躁意。
&nb;&nb;&nb;&nb;门外老槐上卧了一只蝉,拉长调子一声声叫,搅得人心烦意乱。
&nb;&nb;&nb;&nb;穆典可躺下多时,仍无半分睡意,脑海中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梳理个遍,细想不得,一想处处都藏着隐患,不安更甚。
&nb;&nb;&nb;&nb;宁玉刚遭到贬职,就算做样子给外人看,也理应安分几天。这种时候,他跳出来搅风搅雨,阻扰朝廷赈灾之策,究竟是为了什么?
&nb;&nb;&nb;&nb;此事多半和金雁尘脱不了干系。
&nb;&nb;&nb;&nb;巧的是,金雁尘同时接触的还有拓拔祁。身为北国皇子,拓拔祁对于南朝廷这种自蹈祸乱的做法很显然是乐见其成的。
&nb;&nb;&nb;&nb;那么他此行滁州,究竟是碰巧路过,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图?
&nb;&nb;&nb;&nb;还有杜思勉。
&nb;&nb;&nb;&nb;杜思勉和吴绿枝,一个是怀仁堂的伙计,一个是潭朗的小妾,身份敏感,若是被有心的人加以利用,极容易做出文章。
&nb;&nb;&nb;&nb;穆典可一贯谨慎,做事力求稳妥,不留隐患。若放在以前,她可能会直接杀了杜思勉和吴绿枝了事。
&nb;&nb;&nb;&nb;许是在怀仁堂呆得久了,心肠也不如从前冷酷。仁爱慈善谈不善,但不分青红皂白就取了两条人命,她确实有些不忍心。
&nb;&nb;&nb;&nb;那就只能釜底抽薪,让杜思勉离开怀仁堂了。
&nb;&nb;&nb;&nb;据小李幢说,杜思勉在怀仁堂人缘极好,蒋越和杨平两位当家对他也很是器重。让怀仁堂逐人不太可能,只剩下一途,就是让杜思勉自动求去。
&nb;&nb;&nb;&nb;穆典可决定找杜思勉谈一谈。
&nb;&nb;&nb;&nb;因为后背有伤,她这几日都是侧卧,躺了大半晌,发髻依然完好,只略微有些毛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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