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哲,应该尤其不喜欢自己。在他面前的行动举止格外小心。
李哲让她喝药,她也不敢不喝。
惊惧之下,也暂且忘了伤心了。一口气将小半碗药喝得药渣子都不剩,满嘴苦涩味,直苦到心里去。
刚压下去的心伤复弹回来,和着委屈,愈发浓烈,是忍也忍不住。
蒋依依把头埋在空碗里,眼泪滚珠似地往下掉,打在碗底啪嗒啪嗒响。
李哲就是再粗糙,到了这份上也不可能看不懂,没好气道:“有什么好哭的?他不喜欢你,未必就没有别的人喜欢你了?”
一刀直接插到痛处。
蒋依依觉得自己心都碎了,她已经够难过了,李哲不安慰她就算了,还专捅她的伤口,让她难堪。
眼泪涌泉也似,哭得坐都坐不稳了,把碗往李哲手上一扔,扭身伏在床头,背对着他,身子一抽一抽的,偏没有声音。
李哲都怕她把自己噎死。
心事憋了太久的人,一旦触发,发泄起来,那就是没完没了的。
尤其蒋依依又擅长哭。于是这一哭从天昏哭到天黑,哭得李哲心烦气躁,哭得他没了脾气,最后也有些愧疚不忍了。
李哲把药碗搁在床头小几上,自行走到墙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无奈地看着蒋依依哭。
不知过了多久,蒋依依终于哭势见小,李哲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凶:“你别哭了,千佛让我来看你,顺便帮他问候你一声。”
蒋依依纤细的背影子一颤,这才抽抽搭搭开口,原本细细柔柔的一把好嗓子都叫她哭哑了,难听得很,却是无比欣喜:“真…真的?是常大哥让你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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