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就敢叛主叛友,卖了这么多人的救命药材。你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任李哲怒骂,朱升只是不做声,脸上水流成股纵淌,不知是水还是泪。
正在这时,巫仰止领着一位发色苍苍的老者走进来。
那老者年事已高,腰背伛偻,手里握着厚厚一沓白纸。风吹得纸张掀动,其上赫然是一只一只的脚印,有深有浅,大小不一。
巫仰止快步跑过来,道:“年姐姐,脚印拓好了。”
穆典可道:“辛苦你了。”
抬头看了眼朱陈二人,说道:“你们虽然抹去了车棚里的痕迹。但须知雪泥鸿爪,只要发生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
这位老先生姓宋,从二十岁出师,做了十三年仵作,最擅长的便是叫死物开口说话。
后执掌刑狱之事,晚年又修行道法,精研风水,通晓八卦,是位全能之人。”
垂眸默了片刻,道:“凡昨日进过车棚的人,脚印都被宋先生用秘法拓下。然而此事牵连甚众,如若大张旗鼓地查办,必定影响恶劣,也叫同行看了笑话。
我相信公子爷定也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形。
我斗胆在此向诸位夸口,会向公子爷讨个恩典,主动坦白者从宽处理,不牵连家人,也算是全了怀仁堂与诸位的体面。”
话音刚落,李哲便冷冷接了一句:“若是谁不肯招认,事后查出来,老子打断他的腿!”
朱陈两位管事都已招供,穆典可手中又握着拓下的脚印,人证物证都有,就算死咬着不认,最后还是会被查出来。
剩下三名参与此事的伙计犹豫了一阵,也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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