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幢问了四五个问题后,笑道:“王伯,要不等会我问您时,您故意答错几个?总是答对,大家伙都不知道这蛊虫究竟灵验不灵验呢。”
王子翁暗骂了声,心想这臭小子,打击报复倒是快。
早不说晚不说的,偏偏轮到自个时提这门子要求。
果真如他所言,言失真者,会遭蛊虫噬咬心脏,这不存心让自己遭罪吗?
当下脸色有几分不好,却得显出长者风度来,点头说道:“好。”
廖十七眨了眨清凌凌的大眼,眸光清透澄悦,让人不疑有假:“你要是受不了,记得反口说真话哦,虫子就不咬你啦。”
李幢接着问道:“您有几个儿子?”
王子翁刚刚和缓一点的脸又拉了下来。
打人不打脸!
自己膝下无子,老婆连生了七个闺女,怀仁堂里谁不知道?
当下没好气道:“没有!”
无事。
李幢又问:“您昨天有没有喝酒?”
“水都喝不上,喝什么酒!”
仍无事。
李幢又问:“您今年贵庚几何?”
王子翁是庚寅年生人,至今三轮,正好三十六岁,当初入堂时错报了一岁,这事除了朱升,陈敬喜几个常在一起共事的人清楚,知道的人并不多,因答道:“三十七岁。”
李哲左手食指动了一下。
廖十七微不可查地嘬了嘬嘴,看似发音的动作,谁都没有听见声音,王子翁却一头朝地上栽了去,双手刨着胸口,满地打滚。想起廖十七刚才提醒他的话,大声叫道:“三十六!三十六!”
疼痛骤去,身子一松,瘫在地上不动了。
陈敬喜的脸色变了。
众人连忙上前,手忙脚轮地将王子翁扶起。只见就这么一会功夫,王子翁衣服也烂了,头发也散了,一身透汗,脸色发白,像是突然之间大病了一场。
廖十七笑着走上前,将一颗绿色小丸子递给王子翁,道:“这去伪存真蛊咬人以后呢,是会吐出毒素的,您吃了这颗药丸子就没事啦。也不会有后症。”
王子翁连声道谢。
廖十七转过身,狡黠地朝穆典可一挤眼。
穆典可便知道她在说谎了。
这姑娘可真真是个灵透人儿。当初她用灰线虫对付盗玉佩的小贼时,那少年的反应穆典可是看见了的,远没有王子翁这般强烈,也没听说过释放什么毒素。
看来廖十七是有意加重了手段,夸大说法,有敲山震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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