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噤。
赵平随之看向范图毅,脸色微变。
这个问题,他也曾询问过范图毅,但是范图毅一口咬定自己不曾离过岗,出于信任,赵平便没有继续追问。
穆典可则与赵平不同,她不是常家堡中人,对事不对人,不必留情面。况且长年杀伐,叫她在尸山血海中染就一身煞气,多少铁骨硬汉在她的注视下都要露怯,何况范图毅一个普通门房。
当即赵平沉下脸,道:“范师傅,常家堡的规矩您老应当清楚。上待以宽仁信重,下酬以忠信坦诚,上行苛则下不忠,下失信则上不仁。”
他收住话头,直视范图毅双目,徐徐又道:“不如您老再想想?”
范图毅被他一席话羞得满脸通红,嗫嚅着正要开口,管事陈敬喜上前一步,插道:
“赵护卫莫要责怪范师傅,这事要怪就怪我。昨天下午一批药材到库,我没顾上吃晚饭,我家婆娘做了酒菜送来,我便拉着范师傅小酌了几杯,就在这空地上,盯着大门呢,出不了岔子。”
漏夜小酌,原也是寻常事,只是时间太凑巧,不可不查上一查。
赵平沉吟片刻,道:“不知两位昨日落座方位如何?”
陈敬喜愠怒道:“赵护卫此言何意?是信不过我老陈吗?”
穆典可不动声色地看了陈敬喜一眼。
赵平冷冷道:“陈管事何故作怒?在此医药紧张之时,莫说丢失的是稀缺的野生三叶青,就算只是寻常药物,也不算小事。自是要取证彻查。
照陈管事这么说,我到西药库来查证,问取各人行踪,是信不过大家全体?
还是说陈管事您身份贵重,是查问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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