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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
身份总归是暴露了,不必再遮掩。甩袖轻功一展,去的飞快,快出聚沙堂大门才听见水火焱气急败坏的吼声:“给老子回来!说清楚!”
穆典可一径去了杂务所。
却不见昭阳,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
最后是一个年稍长的女工告诉她,今天一早,杂务所群发瘟疫,不少女工都送去前堂诊治了,让她去那里找找。
至于送去了哪里,却是不甚清楚。
这些女工都是新招募进来的,脸上都蒙着隔瘟纱布,也少有时间讲话,彼此之间不大相熟,想从她们嘴里打听到昭辉的去向不太可能。
怀仁堂地方大,病患又多,逐个找寻也不可取。
穆典可想到了傅修。
自从察觉到傅修可能对自己有意,穆典可便待他一直很回避。但傅修对她多有照顾,离去之前总该道别一声。
托他帮忙打听一下也不算过分。
然而傅修并不在荣骨厅,据说是被副当家李近山借调了过去,协助统筹钱粮之事,已然忙得不见人影。
正犯愁,刘祖义找来了,说是水火焱派自己来请穆典可回去。
穆典可瞧着刘祖义那张笑嘻嘻的胖脸就有些憋闷,这个大胖子帮常千佛一块骗了她这么久,她竟一点没发现。
迟钝至此,真的让她耻于承认。
但刘祖义的好人缘真不是盖的。不多时便打听清楚,杂务所今天上午送往前堂的女工一共有十一名。
经诊治,有八人症状轻微,被安置在了春养苑;两个病症稍重,安置在秋养苑;还有一个重症的,送到了冬养苑。
刘祖义带着穆典可从冬养苑找起,认清那个病体虚弱,神思昏迷的女子并不是昭辉时,穆典可心里大松了口气,却同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又去了秋养苑。
最后才在春养苑找到了昭辉。
苑中人满为患,昭辉同一众女病人就地打铺,唇颊发白,颧骨潮红,没了平常那股嚣张凌厉气势。
但相比其他病人,精神还算不错,自己撑着褥子坐起,一手端着一碗黄褐色苦辛汤药,面不改色地灌着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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