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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焱见她这幅模样,当她知难迷途返还了,欣慰道:“诶,这就对了。好好干活才是正经,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哪有那么多飞上枝头的好事。靠祖宗靠男人,都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
穆典可实在接不上这话,见水火焱盯着自己看,只好又说道:“噢”。
一老一少各怀心思地回了聚沙堂,意外发现傅修也在。
自从上次穆典可与水火焱冲突,误伤了傅修以后,傅修已经好几天不露面了。今次见他,依旧笑意可亲的样子,倒不像存了隔阂。
穆典可有些尴尬,上前歉然道:“上次……真的很对不起,你的伤,不要紧了吧?”
傅修笑道:“无妨,当时人多情况又乱,你也吓坏了,又不是故意的。”
刻意抹去了她患有恶阳症的事实。当着一众账房的面,摇了摇自己的胳膊又伸伸腿,笑道:“怎么说我也是在荣骨厅做事,要是连自己的筋骨伤都治不好,岂不是贻笑大方。你瞧,这都好利索了。”
笑得清风明月地坦然。
穆典可便也笑了,梨涡漾开,如细柳划过水面起的涟漪,清浅动人。
“噢,对了。”傅修面微红,低头作掩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说道:
“这是你叔叔给你留的信。他下午收了急件,说是有要紧事,要急着南下,又找不着你人,所以找好留了封信让我转交你。”
穆典可微愣了一下,徐攸南这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从傅修手中接过信拆开来看。
不得不说,徐攸南一手字写得是真漂亮,轻灵飘逸,叫人赏心悦目。可那信的内容就很嫌人了。
絮絮叨叨三大页纸,扯谎连篇,全是废话。
说什么扬州的生意出了状况,急着赶去调解,让穆典可安心在怀仁堂呆着,千万不要出去乱跑,不要让谭朗给逮到。
最后还抒情了一大通,说侄女从小没离过叔叔,此去甚为不舍。小佛千万照顾好自己,衣裳勤添减,努力加餐饭,不要挂念叔叔……入戏颇深。
傅修道:“你叔叔说他忙完生意上的事,就会立刻来滁州看你。她留了昭辉在怀仁堂照顾你的起居,还托我和杨业好好照应你。
你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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