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水老逮着。”
穆典可这才抬头,讶然道:“你心里有数,为什么还让水老挑出错来?”
另一人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以前管我们库房账务的是祁管事,他老在库房做了十多年,门门道道都清楚。是以我们就躲个懒,也就随便记一下,没个章法,报账时也是能简就简,大致错不了就是了。
这不刚知道祁管事回老家奔丧了。
水老也真是,都好几天前的账了。他也不早些说,憋着攒着做完了才想到秋后算账,瞧把自己气的。”
又说道:“这位姑娘面生,是新来的吧?”
那人也不知道哪里口音,每每说了一段话,尾音总要往上挑一头,抑扬顿挫的,把一番话说得甚是有趣。
穆典可笑道:“我是三天前刚来账房的。”
顿了顿,道:“我叫…年小佛,”
那几个年轻小伙子欢快叫嚷起来,全不像刚挨过训的样子:
“我叫马周。”“我叫胡扬兵。”“我叫张四有。”“那个是老田,老田最老,书读得最多。”
……
穆典可抱着账本走到水火焱跟前,恭敬叫了声:“水掌事。”
水火焱问道:“都纠正完了?”
穆典可道:“都说完了。”
水火焱喝了两碗甘草梅子后,才想起来,这本账没过穆典可的手。想着刘祖义说的,这姑娘天赋异禀,算账飞快,便把心放宽,坐茶水房里安心等着。
不想穆典可出来这么快。
谅她也不敢骗自己!水火焱颇为满意颔首,起身道:“那走吧。”
两人出了茶水房。
迎面见两个年轻人侧耳交谈走过来,两人见了水火焱,一起行礼:“水掌事。”
穆典可微怔了一下,不日前在水榭里听到的各种声音纷繁入耳,其中一道堪堪跟现在听到的一声温润“水掌事”严丝合上!
瞬将耳根子烧得通红。
那左边文质彬彬,玉色长衫的年轻人……是吴绿枝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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