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千佛淡哂,目光在新翻开的一本账簿上停住。
账房交上来的账本皆书工整小楷,一笔一划很是规矩,想来是水火焱特意要求过的。这一本却是草书,大约怕读字的人不识,刻意写成了易于辨认的章草,但从构架立意,比划走势上来看,此人应当是惯写狂草的。
一笔字恣意飞扬,恁地大气!
常千佛颇是惊艳,不想怀仁堂账房内,还藏着此等人物。
再细看,帐目也理得精细分明,一些总账分类的手法很是奇巧,常千佛并未见过,但细一思量,同赵如是从前教授他的一些算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下大为惊喜,抬头问:“这本账是何人所作?”
刘祖义一直留意常千佛动静,闻言往前探了一步,待看分明,笑道:“是一个新来的学徒做的。”
常千佛微愣:“学徒?新来的?”
刘祖义瞧着常千佛这神色便知他对账房办的这桩差事是极满意的,当下自豪升腾,与有荣焉道:“是的,一位新来的女学徒,姓年。小姑娘虽说年纪不大,一手算盘活却是麻利得很,脑筋也活泛,是棵难得的好苗子。”
说着还不忘带上傅修:“说起来,这小学徒还是小傅帮忙找来的。”
蒋凡听着这年姓耳熟,又听刘祖义说道傅修,这才恍然想起来:“哦,就是那个囤货居奇的奸商,叫年,年什么来着”
傅修听得“奸商”二字,莫名觉得不受用,仍答道:“年富有。”
又说道:“虽然年老板最初的想法是想狠赚一笔,可到底最后还是将药材赠予了坏人堂,分文不取,也不全然算作奸商。”
说到最后,明显是底气不足了。
眼前浮现徐攸南那幅笑吟吟的模样,的确……像个奸商。
蒋凡道:“可我李哲说,那是让她侄女给逼的啊。他侄女就是那个小学徒对吧?嗳,我当初只觉得这姑娘挺仗义的,没想到还这么能干。倒比她叔叔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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