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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攸南博学杂而精,这个她知道。但于医术一道,穆典可敢打包票,徐攸南并不擅长。让他散布瘟疫害人还差不多,他哪里懂得治什么瘟疫。
遂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跟常家堡学的啊。”
徐攸南悠悠道:“水灾刚发,怀仁堂的药房管事就在滁州城周边大量采买药材。我一打听,原来是为了防备瘟疫用,就赶紧下手,把这四味药买来囤上了。”
一脸“你看我多聪明”的表情。
穆典可甚是无语。
徐攸南并不是没见过银子的人,每年明宫的赌场歌舞坊,还有dì xià qián zhuāng子的账目都从他手上走过,数目何其庞大。
他何至于眼皮子浅薄至此,非要发这笔昧心之财?!
他以高价向万胜药堂和寿安药堂出售药材,药堂转手还要再赚一道。
这对那些失了家园又染重病的灾民来说,岂不是雪上加霜?
半晌,说了句:“你玩得开心就好。”
起身回房里去了。
第二天一早,穆典可一行正在正厅用饭,翟青来说,万胜药堂和寿安药堂的两位掌柜来了。
万胜药堂的肖掌柜穆典可是见过的,寿安药堂的胡掌柜穆典可却是头一回见。
但见此人生得獐头鼠目,看人眼神不专,一双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精明中透着猥琐。
穆典可心中顿生厌恶,便知寿安药堂一众伙计为何是那等作派了。
正如耀辛若所说:“上有好,下有样”。她从前见过的崇德堂的伙计与学徒,个顶个都是眉目祥和的,不似这般。
低头自顾吃着饭。
徐攸南一边用着饭,一边与二人洽谈。两厢客套话俱说得漂亮,谈到价钱时,徐攸南却来个狮子大开口,在昨日要价上再添了五成。
自是又没有谈拢。
穆典可看着徐攸南这副存心不打算把生意做拢模样,倒是有些不懂了。
徐攸南不急不慌,笑悠悠道:“等着吧,最多下午,他们还要来。”
穆典可道:“那谭朗欺男霸女,霸道之极,你就不怕他忿你抬价,带人上门强抢?”
徐攸南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甚可怕?”
这老匹夫嘴里没一句实话。
穆典可懒得与他废话,吃完了饭,仍旧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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