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提前抵达滁州,那么此刻的滁州城必定是严阵以待,处处伏着凶险。是决不能让金雁尘贸然前去的。
谭周道:“宁玉约他三天以后在秦淮河上见面。”
穆典可挑眉道:“宁玉?”
先是容翊在荒原上排兵布阵,要拿下她和金雁尘,紧跟着苏家走卷到当年的灭门惨案。现在宁家也来凑热闹了。
建康的方容苏宁四大姓,如今算是齐活了。
徐攸南道:“你在病中服食的那朵雪莲花,就是宁家的七公子宁筠风送来的。宁玉派自己的儿子前来,足见诚意,所以你哥打算去会一会他。”
又说道:“我也一起去。”
建康城里水太浑,带上徐攸南总是没错。穆典可道:“那我便带瞿涯”
“瞿涯也去。”徐攸南说道:“你哥的意思,是让你按兵不动,留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滁州城里已然暗流涌动,真假虚实难辨,一味坐在家中揣测也是无益。
穆典可还是想上滁州一趟。
当然,这话跟徐攸南说了没用,得跟金雁尘说。
低头拣了块薯粉糕,放嘴边慢慢嚼着。
徐攸南又道:“前儿个在清水镇布局杀你的,是一个叫裴寂的人。此人原住山西平阳郡,半年前不知何故,忽然举家迁入洛阳……去年除夕的时候,他偷偷去墓地给盟主点了一盏灯,被锦衣行注意到。据说此人一脸疮疤癞子,容貌毁尽,我猜是哪个相熟的旧人……”
穆典可像是在听,又不像在听,淡淡“唔”一声,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徐攸南又道:“裴寂去清水镇,似乎是去见什么人。瞿涯入镇以后,发现有暗探出没,顺藤摸瓜查过去时,裴寂已提前获得消息,逃走了。
通风报信的是棠篱。瞿涯一向倚重他,许是怒极,当场便毙了。”
穆典可听出他语气里的遗憾,淡淡道:“穆沧平diào jiào出来的人,行事多谨慎。棠篱知道的也必然有限,毙了便毙了,你还指望从他嘴里套出什么?”
徐攸南看着穆典可微笑:“有件事我一直看不大明白。瞿玉儿抢了你的未婚夫,你不是该恨她吗?怎么你跟她不远反近,连瞿涯你都一并护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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