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擅书钩体字。而事实上,你并不会左手剑,满乡也写不出钩体字。”
棠篱的脸一瞬间死白。
时至今日,他在知道,他在瞿涯的授意下,做的一些费解的举动,其实是为了迷惑其他人。
而同样的,他辛苦搜集得来的信息,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一旦生出异心,为求自保,嫁祸同伴,反而将自己暴露得更快。
棠篱忽然觉得自己蠢得有些可笑。
他知道明宫很多重要人物都处在徐攸南的监视之下。
他也知道瞿涯很不喜欢徐攸南那一套,曾用一句“我自己手下的人,我能应付”,便将徐攸南手下一干“随风潜入夜”赶出了通天宫。
一直以多智机敏的棠篱便在心中暗笑着瞿涯,认为他刚愎自用,过于自信。
却忘了,能在佐佐木这等阴狠多疑之人手下混得风生水起,手握重权,覆雨翻云的人物,怎么会是个全无心眼的耿直武夫?
最后的求生意念迫使他迅速地爬起来,向着院门狂奔去。
瞿涯没有追。
棠篱感到口中的血沫越涌越急,最后变成了带碎片的粘稠物。他的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那是什么,却清晰而坚定地感觉到,那应该是自己的脏腑碎片。
他往前扑去,最终没有跑出那近在咫尺的大院门。
失去知觉前,他听见一个声音循循善诱道:
你不想要美人吗?不想要金银财富吗?不想做人上人,过舒适安逸的生活吗?
他苦笑,再也发不出声。
这一刻他只想要活着,哪怕只是一个贫穷的,被人驱遣的小小hù fǎ呢。
瞿涯看着地面上不能动弹,浸透在一泊血污里的尸身,沉默良久,转身道:“把他埋了吧。”
满乡说了声:“是。”
又问道:“长老,要不要追?”
能让棠篱不惜暴露也要送信出去的人,必定来头不小。
瞿涯道:“不必了。埋完棠篱,你们去协助地字宫暗中保护。一切,以姑娘安危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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