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惊,险些打翻药碗,金雁尘从来都是冷心冷面,不假颜色,何时有过这么柔情的一面。
姚义听得这一声叫,仰头望向金雁尘,眼中欢悦乍现,伸出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捧住金雁尘的脸,叫道:“爷爷。”
嗓音清脆而稚嫩,是纯粹的欢喜。
金雁尘眼角一酸,眼中已有了湿意。
即便痴儿,也有烙在灵魂深处抹不去的人。
姚义失了心智,忘记了一切,也忘了姚青牧,可是仍然记得生命里有过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记得唤那人一声“爷爷”。
金雁尘忽然有些羡慕姚义。稚子最纯真,而自己早已在这么些年艰难的求存中迷失了自己,再也无法真实地面对自己心中的爱与恨。
他抑制住自己心中的酸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纠正道:“错了,不是爷爷,是叔叔。”
姚义小手抚摸着他的脸,双眼亮晶晶的,又叫:“爷爷。”
那女弟子已禁不住,转过头去抹眼泪。
金雁尘弯腰,将姚义紧紧搂抱怀中,说道:“好,就爷爷。以后,你就跟着爷爷生活,爷爷会替你…爷爷,好好地照顾你,一定,会替你报了这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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