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道:“拿进去吧。”
轻岫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绕开遍地的灯笼走了进去。
金雁尘发了顿高烧,体力消耗甚剧烈,正好饿了。简单的清粥小菜,入口很是香甜,问道:“你不吃吗?”
穆典可手上不停,摇头道:“我吃过点心了,还不饿。”
她的手指甚是灵巧,扶着竹篾,飞快地上下穿绕着,不多时就扎了十多个结实的灯笼框子。又取了白纸展平,小心细致地糊在竹骨上,收了接头,在底部安上蜡烛,一盏精致的孔明灯便做成。
金雁尘喝完粥,过来帮着穆典可一块做。扎出来的竹框子倒是够结实,只是线条不够流畅,看着有些笨拙。
穆典可再一旁指点他,两人一块扎,速度快得多了。
沙漏里的细沙一粒粒滑下,流成一线,窗外有虫鸣叫,金雁尘感觉自己这数十年的人生里,从未如此平静与满足过。
一大撂数百根底竹蓖很快用完,穆典可起身去研墨,道:“你来写字吧,你字写的好。”
虽说金雁尘这几年只知道杀人,然而当年在长安时,字画乃是一绝。论工巧不如苏步言,论气象格局却是更胜一筹。
穆典可一手草书潇洒飞扬,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金雁尘说了声:“好。”提笔蘸墨,穆典可扶着灯笼,待他一笔一划地认真写完,又换上一盏。
写完了书房里的灯笼,外面还堆了满地。
金门三百八十人,加上金怜音和金知格,一共是三百八十二人,穆典可扎了三百八十三盏孔明灯。
多出的一盏是给阿苦的。
还没等穆典可开口,金雁尘提笔在灯笼上写了三个字,端肃工整:丁兆北。
穆典可微愣:“丁兆北,是阿苦的名字吗?”
金雁尘点头:“他和徐攸南是同一天出生的家生子。两家的父母交好,取名时便有意凑了一对,希望两人长大后,兄弟情厚,即使天南地北,相知不忘。”
穆典可从未听说过这么一段,苦笑道:“难怪徐攸南这么讨厌我。”
金雁尘默了片刻,道:“徐攸南讨厌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穆典可疑惑道:“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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